小黑展开一副三寸不烂之舌开始洗脑。
“你看,你们兄弟俩好造孽嘛?打伙结个婆娘,那些个有钱人却是三妻四妾往家里娶。
这还不算,还有那些个丫环,还不是那些人想啥子时候睡就啥子时候睡。
凭啥子嘛?就活该老子们受穷?就活该老子们连婆娘都结不起?
你们昨晚上也亲身感受到了,要是咱们三个身上没的钱,还想当大爷?
怕是一进门就被人骂臭要饭的。
所以说,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
“老表,那你说,要杂个儿才能挣到钱嘛?”
眼见大丁兄弟俩开始入套,小黑终于开始慢慢点到正题。
“那个姓吕的一定带了不少银子,咱们不如绑了他,逼他拿银子出来……”
“要不得要不得,吕大哥是个好人……”
大丁、二丁赶紧摆手。
“屁的好人,装腔作势而已……给你们一点儿蝇头小利,你俩就屁颠屁颠陪着跑东跑西。
说白了,在他眼中你俩就跟条狗差不多……
你俩别生气,这话丑理端。
你俩想不想经常像昨晚那样当大爷?就问你们想不想?”
这么一说,兄弟二人顿时犹豫起来。
怎么可能不想?
正所谓食髓知味,要是没亲身体验过也就罢了,这体验过了方才知道以前全都白活了。
小黑趁热打铁:“你们不要怕,只是配合我一哈就行了,出了啥子事,全由我来承担。
而且我也不是要闹出人命,只是吓吓那小子,让他乖乖交银子……”
最终,兄弟二人终于没经得住诱惑,答应配合小黑。
但有一个条件,就是绝不能闹出人命。
接下来,大丁兄弟二人按计划将吕不平主仆二人骗到镇外。
一到地点小黑便挥舞着刀跳了出来……
眼见三人杀气腾腾,吕不平与随从不敢反抗,乖乖被对方绑了起来。
小黑急急忙忙搜身,结果只搜到了几十两银子。
换作以前肯定是高兴的不得了,但是现在胃口大了,好不容易冒险绑了条肥鱼,自然要多敲一点。
“说,银子藏在什么地方?”
小黑挥舞着刀恶狠狠问。
“在……在我朋友那里……”
这倒不是吕不平撕谎,为了稳妥起见,他将货款暂时存在了陌子鸣那里。
“你朋友是谁?家住何处?”
“我朋友姓陌,住在凤栖镇……”
吕不平一副配合的样子乖乖回答问题。
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他也只能指望陌子鸣救他一命了。
因为他相信,区区三个小毛贼,还不够陌兄一根手指头捅的……
……
方家场。
场中间一块坡地下面支着一个小摊。
摊前飘着一幅布,上书:卜卦、摸骨、字画、代写书信。
一个干瘦的老者坐在摊前昏昏欲睡。
“老人家,帮我写几个字。”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老者精神一振,下意识站起身来,再一看,原来是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后生,你……你让老夫帮你写字?”
老者一副疑惑的样子。
“对,这几天手有点痛,不方便写字。”
年轻人僵硬地抬了抬右臂。
“原来是这样……咳,那个……你准备写点啥?”
“就一封简短的信,字不多。”
“行,字要是不多的话十文钱没问题吧?”
“可以,我念你写……”
老者当即找出一张信纸,蘸了点墨等着书写。
“姓陌的,你朋友吕不平在我们手上……”
“啪嗒~”
陌子鸣刚念了一句,老者脸色惊变,手一抖,毛笔落到桌面上。
见状,陌子鸣从身上掏出那封勒索信冷冷道:“果然是你写的……”
“不……不关老朽的事,老朽在这里摆……摆了二十年摊了……就……就混口饭吃……”
老者一头冷汗,想跑吧,一来舍不得丢下摊子,二来,恐怕也跑不动。
这封勒索信,的确出自他的手笔。
不过,他是受了小黑的恐吓不得不写。小黑威胁他,只要他敢讲出去,就要他的老命。
他是吃准了这老头胆小怕事,不敢轻易泄露。
就算以后不小心讲了,那时候他早就拿着银子远走高飞了。
为了达到更好的威吓目的,这小子在信中还冒充了山贼。
陌子鸣之所以找到这里来,是因为经过一番推演之后,一路往北而来。
在经过老者摆的字画摊时,无意中发现布幡上的字迹与勒索信上的字体几乎一模一样,这才上前试探了一下。
他念的内容正是信上的内容。
果然,那老头一下就露馅了。
“说吧,谁让你写的信?”
“不……不认识……”
“那就随我去衙门讲个清楚。”
陌子鸣摸出一个令牌,上面有个“捕”字。
其实,这不过就是个小小的障眼法,他拿出来的其实是一张符。
但在老者眼中那却是一块衙门捕快的令牌,当场就怂了……
“是……是场尾有间客栈的店小二小黑……官爷,小的发毒誓,绝对没有参与这件事,只是受其威迫帮着写了封信。
当时,他给了小的二百文钱,说……说敢说出去就要小的命……”
不久后,陌子鸣来到了有间客栈。
一打听,小黑不在,掌柜也不知那家伙去什么地方了。
老板娘则气哼哼数落掌柜:“早就告诉你那小子不落教,你还偏不听。
房间里的东西哪个翻的?银子哪个拿走的?
肯定就是那贼娃子偷了去,也不知跑哪里花天酒地去了……”
陌子鸣继续打听了一些关于小黑的的情况,以及吕不平之前在店里的情况,随之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