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杜丰不是一家之主,却好歹也是杜家二少,对方真要拿着字据去告官,杜家恐怕也难以善了。
但,老杜家的招牌与酒坊传承了数百年,完全称得上是一个金字招牌,又怎么甘心拱手让人?
所以,杜风气极之下说要打死二弟。
“行了杜刚,你们兄弟俩用不着在这里演戏……”
正闹的不可开交时,一个富少带着三个手下耀武扬威走了过来。
杜刚正在气头上,一看来人当即便骂:“林三,你个无耻小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耍的什么阴招……”
“你知道不知道的又能奈我何?”刘三得意洋洋抖了抖手中的字据:“这可是你亲弟弟签字画押的,还按了手印……”
杜丰赶紧否认“哥,哥你听我说,是他们逼我的……”
杜刚怒声骂道:“逼你的?那你进赌坊也是他们逼你去的?”
“我……”
杜丰一时语塞。
“没话讲了?那好,杜刚,别说老子不给你们杜家面子,好歹乡里乡亲的。
给你三天时间,将招牌与酒坊交出来,否则老子就去衙门报官,告到你杜家家破人亡!”
如此恶毒的话与嚣张的态度,连村民都看不下眼了。
一个老者怒道:“林三,做人要讲良心,不管怎么样杜家也是你们林家的恩人。
当年要不是杜家收留,哪有你林家的今天?”
“就是,做人不能太缺德了……”
“小心遭报应……”
一众村民纷纷数落林三。
看来,这林三在村里很不得人心。
林三气急败坏,与一众村民闹将起来。
这么一闹,又让陌子鸣听到了一些隐情……
原来,这林家是外来户。
当年林三的爷爷因家乡闹灾,迫于生计拖家带口外出逃荒。
在经过杜康村附近时,正好遇上杜家当时的老家主在外收帐。
老家主出于恻隐之心,加上家中正好也缺下人,便收留了林家一家子。
林三的爷爷也算有些天赋,没几年便从一个打杂伙计变成了酒坊的大师傅,有了自家的房屋与田产,算是站稳脚根了。
但这家伙竟不知感恩,利用在杜家学到的酿酒技术与人暗中合作,开了一间小酒坊酿家。
更过份的是,还冒充杜家的酒。
之后被老家主发现,一怒之下将林三的爷爷五花大绑说要送去见官。
林三的爷爷苦苦求饶,说一家人全指望他养活,他要入了大牢,一家人就没了活路。
老家主心软了,最终放过了林三的爷爷,将之赶出杜家。
却万万没想到,自此埋下了一个隐患。
不仅仅是林三的爷爷,连带着其家人都将杜家视作仇敌。
后来,林三的父亲开始经营赌坊,赚了不少昧良心的钱。之后又开了一间地下钱庄以及一间窑子,俨然成了一方富户……
结果,依然还是记恨着当年之事,竟玩阴招想要整垮杜家。
“行了,老子懒的与你们争执。杜刚,老子再提醒你一句,你只有三天的时间。
三天一到,你要是不交出酒坊,那就休怪老子翻脸不认,走!”
林三放下狠话,挥了挥手,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哥,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混帐,你现在认错有什么用?你个败家子,我……我打死你!”
杜刚猛地挣脱村民的手,冲上前照准二弟劈头盖脸一通打。
这时,陌子鸣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杜刚的肩。
“好了,你先消消气,或许,我有办法帮你。”
“你……你是谁?”
杜刚一脸惊愣。
“你先不用管我是谁,本来,我是到这里找你们买酒的……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你家里谈。”
杜刚沉吟了一会,随之指了指二弟,闭幕式冲着两个伙计吩咐:“将他带回去关到房内,没有我的允许,一步都不准离开。”
“是,大少爷。”
随后,陌子鸣夫妻俩随着杜刚来到杜家。
在厅里坐下后,杜刚便迫不及待地问:“这位兄弟,你真的有办法帮我们?”
正所谓病急乱投医,此时的杜刚,哪怕是一根稻草也得紧紧抓住。
“不错!”陌子鸣点了点头:“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到时,卖我一些你们杜家最好的酒。”
一听此话,杜刚当即道:“这个请放心,我们杜家有珍藏百年的老酒,只要兄弟真的可以帮我们,杜某必定重谢!”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陌子鸣又暗中打听了一番,方知这林家在当地民怨极大。
其经营的赌坊、地下钱庄养了不少打手,也不知坑了多少人,这些人有外地来的客商,也有本地人。
而且,因为高额的赌债还逼死过两条人命。
得知了这些情况,陌子鸣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既然对方那么喜欢玩阴招,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次日上午,县衙收到了一份密报。
密报中说林家长年与土匪勾结,欺压百姓,榨取百姓的血汗钱。
同时还提供了证据,说林家目前的打手中有六个土匪,其中有三人乃外地的通缉在逃犯。
最后还善意地提醒了一句:林家敛了不少财富。
虽说密报来源不明,但县令却相当感兴趣。
毕竟对他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旦属实,不仅能立功,还能从中捞上一笔。
于是,当即调派人手前往杜康村抓人。
这份密份正是出自陌子鸣的手笔。
以他的本事,想要摸清林家的根根底底实在是太简单了……
当晚,数十官兵来到坊市实施抓捕行动。
陌子鸣暗中相助,令得林家那些手下一个都未能逃脱。
包括林家三兄弟及相关人等全部被抓,同时林家所有产业也被查抄。
得知消息之后,一众百姓无不拍手称快,都说该来的报应终究会来,这林家忘恩负义,作恶作端,如今总算是被连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