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家伙是准备直接灭口了。
“我劝你还是不要胡来……”
陌子鸣嘲弄了说了一句。
说到最后一个“来”字的时候,那个头目竟然诡异地下了马站在地上,手中刀也不知何时落到陌子鸣手中,并架在其脖子上。
“你……你好大有胆子,竟……竟敢劫持官差?”
那个小头目一脸煞白,一头冷汗,颤抖着声音喝了一句。
“放开卢队长!”
一众手下纷纷怒吼着,并开始收缩包围圈。
“退后,再敢踏前一步,休怪我砍了你们队长的头颅。”
一听此话,那个被称作卢队长的家伙吓得魂飞魄散,用变了腔调的嗓音喝道:“退后,你们全部退后,抗令者斩!”
命令一下,一众手下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不敢冒险,开始缓步退开。
“大侠,你……你们走吧,我保证不为难你们。”
为了活命,那个卢队长认怂了,开始与陌子鸣谈起条件来。
“不,现在,带我们三人去你们的驻营,我要见你们的长官。”
“呃?”
闻言,卢队长不由愣了愣,随之心头狂喜。
这可是你们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了。
于是乎忙不迭点头:“行行行,我带你们去……”
说话间,冲着之前骑在马上的一个手下暗中递了个眼色。
待到队伍浩浩荡荡回营之时,半路上,有人溜进路边草丛,抄近路全速奔回驻营禀报。
此驻营的首领是一个名叫叶忠全的九品巡检,听闻消息之后不由怒骂:“真是个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头儿,对方身手太邪门了,咱们都没有看清楚,卢队长就被其拖下马,刀也架到了他脖子上。”
“哼,身手再好又如何?传我命令,所有弓箭手准备。”
“遵令!”
待到陌子鸣一行来到驻营之时,驻营里出奇的安静,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
不过,这哪能瞒得过陌子鸣三人的感知?
对方全都埋伏起来了,正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陌子鸣押着那小队长走进营帐,随之,叶忠全也在四名手下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
“你们好大的胆大,竟敢胁迫官差,就不怕诛九族?”
一入帐,叶忠全便威风凛凛大喝了一声。
“诛九族?这位大人,恐怕是在说你自己吧?”
“找死!”叶忠全大怒,脑子一热,竟然拔刀劈了过来。
结果,刀锋落到一半,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再难寸进分毫。
叶忠全大惊失色,急急想要收刀,结果连刀也收不回来,想松手,手掌却像是黏在了刀柄上,根本无法挣开。
惊怒之下,叶忠全下意识喝令:“上,拿下他们。”
结果,营帐中的一众手下犹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如此一来,叶忠全更是惊吓,色厉内荏喝道:“你……你们施展了什么妖法?”
陌子鸣上前一步,此着叶忠全冷声道:“你一个小小地方巡检,竟如此无法无天,说,为什么要抓我们三人?”
“因为……因为有人检举说你们是江洋大盗。”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还不赶紧老老实实交待,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这一次,陌子鸣略施威压,再加持舌绽莲花技能的效果,顿令叶忠全一阵恍惚,乖乖道出实情。
经叶忠全一讲,陌子鸣方才知道,这文河县的阴兵shā • rén案,竟然是针对董县令的一个巨大阴谋。
文河县闹匪患是出了名的,百姓怨声载道。
为此,朝廷委派了富有剿匪经验的董县令到文河县上任,希望其能够平息文河县的匪患。
这个董县令的确有一手,他不像别的官员那般一上任便急于建功,忙着调兵剿匪。
而是明察暗访,甚至微服到民间走访,搜集大量的关于各地匪徒的资料。
经过精心的调查之后,董县令震惊地发现,文河县的匪患之所以如此猖獗,其背后隐隐与两个重要人物有关。
一个是本县的县丞卫无名,另一个乃是驻营巡检叶忠全。
更令董县令心惊的是,根据种种迹象表明,叶忠全很有可能与土匪勾结,甚至是指使手下假扮土匪劫掠过往客商,从中谋取不义之财。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董县令开始更加积极地搜集证据,准备彻底查明真相。
毕竟,一个县丞,一个巡检,皆是文河县的重要官员,如若没有证据报告上去,那是很容易引起上司的不满的,认为其恶意打压手下。
可是,董县令低估了对手的力量。
比如县衙的苗师爷,这老家伙表面上对董县令忠心耿耿,唯命是从,实则上乃是卫无名的亲信。
这个卫无名本身就是当地人,而且这家伙从来没有想过升迁什么的。
毕竟,他在当地经营多年,已经纺织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无论上头派谁来当县官,用不了多久,要么被他收买,与其同流合污。
要么毫无建树,黯然收场。
表面上,他屈居于县令之下,实则上早就将文河县一众乡绅、土财、富商牢牢抓在手中。
再加上与地方驻营巡检同穿一条裤子,谁来当县令都不好使。
可以说,这文河县几乎成了一个dú • lì小王国,而卫无名与叶忠全,便是这文河县的土皇帝。
当然,二人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府衙那边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开始,对于董县令的举动卫无名二人倒也没有引起足够的重礼,毕竟新官上官,怎么也得装装样子。
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二人发现董县令貌似是来真的。
如此一来,不由引起了二人的杀机。
其实,二人在几年前便合谋害死过一个县令。
当然,他们不会傻的直接动手,而是用了一条毒计。
当时的那个县令为人倒也算是正直,而且也颇有抱负,想要彻底解决文河县的匪患。
可惜,是人都有弱点。
那个县令最大的弱点便是寡人有疾。
卫无名与叶忠全利用了这一点弱点,投其所好,没用两个月便令那县令死在一间青楼里。
经验尸,说是脱阳而亡。
其实,那是被下了一种特殊的药,很难查的出来。
不过这一次二人不敢轻易下手,因为他们秘密打探过董县令的底细,董县令有两个同窗好友在京做官,一个在吏部,一个在刑部。
如若在任上死了,恐怕朝廷方面会派人详查。
思来想去,最终想出了一条阴兵shā • rén的毒计……如此一来,不仅分散了董县令的精力,令其焦头烂额。
而且,此次阴兵shā • rén民怨极大,上级十分震怒,如若董县令再不能平息此患,铁定会被问责,乌纱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