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此乃心病,用寻常的治疗之法根本没用。”
闻言,史举人不由苦笑:“既然公子有备而来,那想必也听说过小女已经死过一次了。”
“没错!”陌子鸣点了点头:“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史老爷不必再为此担忧,令千金的病根在于王家的逼婚一事,只要解决了此事,令千金的病便不治而愈。”
“哦?”
这番话不由令得史举人眉头一动。
其实,如此浅显的道理他又何尝不懂?
关键是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件事,王家本就相当难缠,如今又买通了官府,更是让他束手无策。
不过现在听陌子鸣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升起一线希望。
“这个……老夫倒也知道,只是……想要解除婚约谈何容易?
那王家父子打的什么算盘老夫心里很清楚。
老夫膝下只有连城这么一个女儿,一旦她嫁到王家,以后老夫一旦驾鹤西去,王家便可顺理成章接手史家的家业。
也正是因为如此,王家父子才会如此看重这门亲事,说什么也不退婚。
上次小女死而复生,王化成父子却跑到官府告了一状,说小女与乔生合谋假死,想赖掉婚约。
乔县令收了王家的银子,自然是要向着王家父子说话。
偏生,死而复生如此离奇之事老夫也拿出什么证据去告状,所以……”
说到这里,史举人不由摇了摇头,一副无奈而又悲怆的神情。
连一个堂堂举人都如此,可想而知寻常百姓一旦惹到王家父子俩是什么样的下场。
陌子鸣微笑道:“史老爷不必烦心,王家父子我自有办法对付。”
“真的?”
史举人瞬间激动得一脸红润。
“怎么?史老爷不信任在下?”
“不不不,信,绝对信,只是……只是一时间,一时间有点……”
“总之史老爷放宽心,如若那王大少再上门找事,你不必再与之虚以委蛇,让人直接轰走。”
“嗯,不过官府……”
史举人正待解释几句,一个下人匆匆跑进院来禀报:“老爷,老爷,那姓王的小子带着三个家丁强行闯进来了。”
“什么?”
史举人怒而起身。
“岳父大人……”
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随之便见那王大少带着三个家丁威风凛凛闯了进来。
紧跟着又有一个史府下人跟着跑了进来,看样子挨了打,半边脸都是肿的。
“老爷,小的实在是拦不住……”
那个挨打的下人委屈地捂着脸解释。
“啪~”
没料,王大少竟然当着史举人的面又甩了那个下人一记耳光,将另一边脸也给打肿。
“狗东西,本少爷的路你也敢拦?”
“王大少,你太放肆了!擅闯进来也就罢了,居然还动手打人?”
史举人气愤地指着王大少大喝起来。
“呵呵,岳父大人息怒,小婿只是在代你教训一下不长眼的下人。
不管怎么说小婿也是史府的姑爷,今日前来……”
没等王大少说完,史举人便怒声打断:“住口!老夫并没有认可这门婚事,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以什么史府姑爷自居。”
“哈哈哈!”
一听此话,王大少不由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家丁急着拍马屁,冲着史举人道:“老爷子,咱们家少爷可是有婚书的,白纸黑字你是赖不掉的。
更不要说,还有县令大人判下的文书,难不成老爷子想公然与官府对抗?”
“你……”
史举人一时气结。
“史老爷,交给我!”
这时,陌子鸣冲着史举人说了一声。
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字,但却像给史举人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下意识点了点头。
这种感觉很奇怪,史举人也说不清楚为何第一次见面便如此相信一个人。
“你谁啊?”
王大少听到陌子鸣开口,不由斜眼瞟过来问。
结果,陌子鸣却没有理他,而是走到之前那个挨打的下人身边,问道:“之前那一耳光也是王大少打的?”
下人迟疑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是的,当时小人在门外拦着王大少不让进,他不由分说便扇了小人一记耳光。”
“王大少,你可知罪?”
陌子鸣方才瞟向王大少冷声问道。
“你说什么?”
王大少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在这晋宁县敢如此喝问他的人怕是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