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没等陌子鸣说完,王大少气急败坏嚷嚷起来。
“大人,小人与史老爷的女儿有婚约,这点你是清楚的。
既有婚约,小人去史府那是理所当然之事,哪来强闯一说?逼婚更是无从谈起。”
听到这番话,赵大河不由点了点头,冲着史举人道:“史老爷,你女儿与王家的婚约本官不是已经判了么?
既如此,王大少与你史家便算是一家人,怎么能叫擅闯?”
“对对对,大人说的是,要小人说,史老爷分明就是不将大人放在眼中,想强行悔婚。”
王大少开始煽风点火。
果然,一听此话赵大河不由脸色一沉:“史老爷,本官念在你功名在身,这才给你几分面子。
你若一意孤行,那就休怪本官不讲情面,公事公办了。”
“不知大人收了王家多少银子?”
这时,陌子鸣突然冒了一句。
“你说什么?”
赵大河脸色一沉,似乎有点不敢置信的模样。
毕竟,当着面在公堂上质问他是否收了黑钱,这得多大的底气?
“大人听不懂我说的话?我问你收了王家多少好处?要不然,你也不会闭着眼睛断案了。”
“砰!”
赵大河重重一拍惊堂木,一张脸气得乌紫。
“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本官拿下!”
史举人一见情况不妙,赶紧道:“大人息怒,这案子由老夫一力承担,还请大人……”
“住口!”
赵大河已经快要气疯了,忍不住冲着史举人怒吼一声。
同时,两个衙役也杀气腾腾地冲向陌子鸣,准备将之擒下。
“谁敢妄动?”
陌子鸣冷喝一声。
声音并不大,但却惊得得那两个衙役心头一跳,也不知为何一股寒意打脚底升起,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大人息怒,此人恐怕有些来头。”
连师爷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忍不住冲着赵大河耳语了一句。
这么一说,赵大河不得不强压怒气,冲着陌子鸣喝道:“本官要提醒你一句,这里乃是公堂,而本官乃是这晋宁县的父母官。
你既然上了公堂,那就应该遵守公堂的规矩,有事说事,不要扯些没用的。”
“好,既然大人这么说,那咱们就说点有用的。
关于史家与王家的婚约,据我所知,史老爷曾亲自登门退亲。
而连城姑娘更是不惜以死拒婚,这已经说明史家是不愿与王家结成亲家的……”
听到这里,赵大河忍不住讥讽道:“既然不愿结成亲家,那当初又何苦要缔结婚约?”
“大人,这是王家采用了阴暗的手段……”
事已到此,史举人也不想隐瞒了,将王家父子利用他当年的旧事相威胁的事当堂讲了一番。
“说起来,起初的确是老夫的错,为了面子硬着头皮应下了这门亲事。
之后,小女因此而病卧在床,久治不愈。
老夫派人向王家求助,哪知王家父子却冷酷无情,不肯施以援手。
如此为人,着实令人心寒……”
“史举人,本官理解你的心情。你想退婚,可以与王家好生商量,又何必弄个假死授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