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就回来了?”
“是啊,他怎么就这个时候回来了?”
但这三位大剑修也只惊诧一阵,便平复了心情,更凝神更仔细地打量着那位正缓慢穿过玄光界天地胎膜,落入玄光界天地中的年轻剑修。
“他离开玄光界天地,算来已经有十年之久了吧?这十年过去,他似乎收获匪浅啊。”
“不错,虽然还是没能成就金仙道果,但也已经修至玄仙巅峰,比之他早先离开玄光界天地时候,可谓是颇有些进展。”
“......就是还比不得那净涪和尚......”
听得自家三师弟的话,两位大剑修对视了一眼,各自默然。
半响后,才有人开口道,“玄光界天地间的局势越渐混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彻底爆发出来,元和他却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归来,我怕......”
另外两位大剑修又是沉默,没有说话。
“旁的都可以暂且放下,不多做理会,但有一点,却是我等必得拿个主意的。”
“大师兄你是说......”
“不错,元和这个时候踏入玄光界天地,不论是为着他自己的修行,还是因为我浮屠剑宗的传承缘故,他都已经在这里了。”
“偏生玄光界天地局势就是眼下这般情况,只凭元和他自己,恐怕非但他归来的目的不能达成,就是元和他自己的安全,可能也是问题......”
那位大剑修看过两位师弟,“所以,我们到底要不要将元和接引过来?”
在自家仅剩的三人中行二那位大剑修看了看玄光界天地中的安元和,便转了视线来看自家的大师兄。
“大师兄,元和他乃是我浮屠剑宗的唯一传承之人,肩负我浮屠剑宗传承,非是寻常,我等绝不能放任他落入险境。”
排行最末的那位大剑修静默片刻,也说道,“元和他如今不过是玄仙境界的修士,连金仙都不到,只凭他自己,很难保证他自身的周全。哪怕他果真出事,净涪和尚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他顿了一顿,目光就从上首转落到了浮屠剑冢外间的玄光界天地之中。
“但是净涪和尚在烧起那把火后就没了影踪,下落不明,显然是在消化先前所得,静心修行。”
“若他只是隐居,不见外人,其实还留了几分心思静观玄光界天地间的发展倒还罢了,毕竟元和若真出事,他再如何也会出手。但倘若不是呢?”
坐在最中央的那位大剑修其实也是在担心这一点。
谁知道那位净涪和尚现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若他完全闭关静修,不知外事呢?
“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那位净涪和尚的身上。”
另外一个大剑修也道。
坐在最中央的那位大剑修沉默得一阵,到底道,“如此,便且先看一看吧。看一看......安元和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另外两位大剑修听得这番言语,不论心头是个什么想法,也都点了点头。
作为浮屠剑宗如今的唯一传承者,安元和的安危确实很要紧,但他们所镇守的浮屠剑冢也是浮屠剑宗的传承重器,是浮屠剑宗再起的根基之一,他们自己也担负着将本尊从永劫之地中引渡归来的责任,也是轻忽不得......
若情况真的就是最糟糕的那一种,他们必须得做出选择,那自然是不能再拖延犹豫的。
可现如今也不是啊。
所以他们还能再等一等,也可以再确认一下局势,以挑选合适的时机。
浮屠剑冢始终未有动静,安元和一点都不介意。
他站在玄光界的土地上,放目张望天地内外。
饶是安元和早有心理准备,真正看到现如今的玄光界天地时候,他还是被惊了一回。
当日根基尚且扎实牢固的道门、佛门,现如今......
道门诸洞天福地已然联结成片,俨然有放下所有龃龉合做一力的架势,但即便是如此难得的万众一心,玄光界这道门诸洞天福地的处境还是艰难。
只安元和这一眼匆匆看过,便见到了环绕着玄光界道门诸洞天福地扎根的各方势力。
包括妖族、诸子百家,也包括同属道门的各家传承和各家星神法脉。
虽然这各方势力也各有主意,相互之间更有防备与对立,混不似玄光界道门这诸多洞天福地一般能够协同一心,但显然,在那些势力相互防备的同时,他们更不愿意错过玄光界道门诸洞天福地的任何一点动静。
玄光界天地的道门被如此针对,佛门的境况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这些玄光界的本土佛寺法脉,就似道门诸洞天福地一般,亦被各方隐隐阻隔拦截。
只不过负责拦截困阻玄光界本土佛寺法脉的这些势力,却大多都是魔门所属罢了。
因着净涪的缘故,安元和特意多看了玄光界那些本土佛寺法脉几眼。
也正是如此,他很快就弄清楚了玄光界这些本土佛寺法脉落得如此境况的缘由。
说来,也是玄光界这些本土佛寺法脉自找的。
远古天庭素来与西方诸佛泾渭分明,只要玄光界这些本土佛寺法脉聪明一点划清界限,各方修士谁都不会平白将这些佛寺法脉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