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替女帝梳发时,发现女帝掉发掉得很严重,女帝对自己的容貌和仪态有种近乎病态的苛刻,若是让她发现了,整个寝宫的人,怕都要遭罪了。
新女官不安着,把兽角梳上缠着的一大把黑色的长发藏了起来。
女帝满心欢喜的去上朝,可却带着一肚子的火回到了寝宫。
凤澜没有上朝,倒是一直抱病不肯上朝的陈拓罕见的来了。
只是他一出现,就带着北青的多名武将,请求辞去官职。
他的用意很明显,分明就是不赞同女帝的这桩婚事。
不仅如此,女帝的两个皇子,带着拥护他们的老臣们,跪在了殿前,冒死进谏,说什么凤澜不能为皇夫,凤澜乃是女帝之妹的夫婿,又有子嗣,小姑子和姐夫成婚,于理不合,违背伦常。
什么伦常法理,说白了,那两个不孝子,不就是怕自己立了凤澜为皇夫后,可能会册立凤莘为太子,威胁到了他们将来的继承权。
还有陈拓一干在内的武将,也集体要求辞去军职。
子嗣的逼迫和文武百官的反对,让女帝烦不胜烦。
女帝望着满朝的文武,她执政多年,这些面孔,她天天都对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颗今时今日,却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
女帝的心中,怎一个悲凉。
她想起了凤澜那一日的绝然离开,想起了自己逼得亲生妹妹纵身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那些被她刻意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疤痕,在这一日的早朝上,忽然化血流脓,狰狞着被撕裂开,面目全非。
女帝这阵子,气血本就有些不通畅,被这么一气,就觉得浑身郁结,回了寝宫后,发了一通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