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堂宿凝视着叶凌月,太虚一别,已经是经年。
他的小丫头,又成长了不少。
脸瘦了些,显得愈发俏丽,一双美眸顾盼生辉,倒映出了他的身影。
他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柔色,手不觉抬了起来。
这一刻,他等待了多久。
仿佛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可就在紫堂宿抬手的一瞬,耳边一阵重重的咳嗽声。
帝莘长腿一跨,一把抓过了紫堂宿的手。
“师父。”
这一声“师父”,登时把叶凌月震了个外焦里嫩。
紫堂宿那张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脸,也一瞬僵了僵,多了些不自然。
只见帝莘满脸堆笑,拉着紫堂宿的手,异常亲热地说道。
“多谢师父,帮忙击退了邪神。”
紫堂宿用力抽了抽,想要把帝莘的手甩开。
可帝莘的手,死死抓住紫堂宿不放,两个貌若天人的男人,身形差不多,颜值都相差无几,一个满脸笑意,一个脸僵的可以结出冰来,就这么对持着。
“我不是。”
紫堂宿艰难地动了动嘴。
若非是他性格素来清冷,不轻易动怒,这会儿只怕已经一巴掌呼过去,把帝莘当苍蝇一样拍飞了。
他只有一个徒弟,那就是月儿。
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他内心生生嫉妒着的。
可是当着叶凌月的面,紫堂宿不得不断告诫自己,自己是个好师父,坚决,不能在宝贝徒弟面前失了仪态。
紫堂宿在心底,默念着佛经,强行驱散心头,想要狠狠揍帝莘一顿的恶念。
“当然是,我洗妇儿喊你一声师父,我是她男人,自然也该喊你一声师父。”
帝莘生怕气不死紫堂宿,厚着脸皮,学着叶凌月的口吻,又亲亲热热喊了紫堂宿一声师父。
别以为他看不出,紫堂宿看着谪仙似的,实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你看他,前一刻,还和冰山处男似的,下一刻,看到自家洗妇儿,就笑得一脸的风骚样。
帝莘要是让他靠近自家洗妇儿一步,自家媳妇儿还不被生吞活剥了。
在帝莘心目中,紫堂宿,那可是绝对是和奚九夜一个级别的大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