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亲卫队长,就是连一些亲兵和老家奴都看不起他,平日从未给他好脸色看,更不用说请他喝酒。
激动之下,两人当即去了城中的酒楼推杯至盏,几杯黄汤下肚,战腾说话已经语无伦次起来了,他拉着帝莘,诉起了苦来。
“凤队长,从今往后,你要是不嫌弃我,你就是我兄弟。我看你年轻有为,帝魔家族必定会重用你。可逆万万要记得,千万不要当入赘女婿,免得和我一样,窝囊一辈子。”
“三老爷何出此言,在下不过是一名武夫,哪像是三老爷和奚管事那么好的福气。释伽少爷的事,你还请节哀,就如长孙姑娘说的,你和三夫人年纪不大还可以再生几个。”
帝莘假装听不懂战腾的话,还刻意提到了奚九夜。
“再生一个?做梦去吧,我跟你说,我和帝绮罗成婚那么多年,我还是个童男,那女人就是个母夜叉,毒妇。至于奚九夜,呵,你以为那小子是什么好货色,帝锦瑟那女人,眼下被哄得团团转,到时候下场如何,还不知道。帝魔家族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战腾喝得满脸通红,咒骂起来。
“这……”
帝莘一怔。他只道战腾地位低下,却没想到,战腾居然还是个在室男。
那帝释伽又是谁的儿子?
好在,两人都身处在厢房内,战腾的话,并未传出去。
“你不用瞠目结舌,我告诉你,这个秘密,帝景天和帝绮罗那对狗父女都知道。帝景天那老家伙,看似公正不阿,实则也是个道貌岸然的。当初我与你一样,都是帝魔家族的一名客卿,我擅长炼丹,入府一月之后,帝绮罗忽说仰慕我的炼丹技艺,天天求着我传授我炼丹技艺。有一日,我炼丹时吸入了丹毒,不慎昏迷了过去。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和帝绮罗赤身躺在了一起。帝绮罗就哭闹着让我负责。我见她年轻貌美,又是帝魔家族的小姐,一时糊涂,就答应了。哪知道没多久,她就告诉我怀了身孕。六个多月后,她就生下了帝释伽。”
战腾说起陈年往事,顿觉口中的酒水苦涩无比。
那时,战腾才知自己上了当,帝释伽根本不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