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诸侯侧眸疑虑,倒是分辨不出来,这弥世遗孤嘴中有几分真假——
“你此话当真?你说的是,黄世良不是死在你的手中?而是死在一个叫弥世遗孤的手中吗?”
上官侯爵一脸无辜,连连点头道:“嗯!大哥你可要一定要帮一把你的兄弟我啊!!!”
上官诸侯眉头微皱,听到这里,心头千头万绪,思量良久,方才开口——
“那弥世遗孤可是那个黑市传言已久,小有名气的混世魔王,这次鲲鹏神兽的卖家也是他,你说那黄世良竟是这小子杀得?可有证据?”
上官侯爵一本正经道澄清自己道:“证据自然是有的,东方朔和司徒兰都是人证,最重要的是,大哥你还记得东方影吗?”
一提到这个人的名字,上官诸侯两眼惊闪,故装镇静道——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东方朔的孪生兄弟,曾经王父的御前侍卫,我只记得他两年前为了保护王父,被刺客一刀了断了性命,不是因公殉国了吗?”
上官侯爵后劲发力,故弄玄虚道:“大哥有所不知,那是王父的计谋,通过这种手段,让东方影在市面上消失,实则则是安排他去做卧底密探的工作,东方影潜伏在了南湘两年之久,你可知道他潜伏在谁人身边呢?”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悠然心生……
上官诸侯笑容极度不自然,似乎在掩饰心中的心虚,却还是一本正经的配合着上官侯爵演戏道——
“呵呵~~弟弟王父心思最高深莫测,他的心意我可不敢乱猜测~~”
上官侯爵故装紧张道:“我竟没细想咱们王父竟把这东方影安插在了黄世良的身边,你也知道黄世良的本事大,这几年在南湘当了土皇帝,天高皇帝远,竟然结党营私,暗自聚集势力,王父是怕这家伙手中权力太重,拿捏不到位,捅了娄子到时候南湘和东苍,关系破裂这才让人监视着这小子,结果呢……哎……要说也是机缘巧合。”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的脸越发的不好看起来,却强硬着笑意,装模作样道:“二弟,你就别卖关子,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跟哥哥好好说一说——”
上官侯爵轻咳了一下,有意拿捏自己的哥哥的脾性,一声令道:“东方朔,这茶水什么时候来呢?我大哥都来了这么久了,半天还没有喝上一口热乎茶,你何时变得这般办事不利呢?”
此话一出,东方朔赶忙双手托盘,步履稳健而来——其实东方朔早已经过准备好茶水,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口,不敢冒进。
若不是上官侯爵这一嗓子命令,只怕现在东方朔还不敢进来戏馆。
东方朔手脚伶俐,却也不唐突冒失,稳稳地给两位贵人斟茶倒水后,双手奉拳行礼告退。
上官侯爵一手摆过,不多语便已经授意。
上官侯爵一手摊开道:“大哥,别客气,赶紧喝口热茶。”
显然这个时候的上官诸侯兴致早已经不在茶水上,只看他一脸魂不守舍,急于求实,只怕这件事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上官诸侯忐忑,暗自心道——
连都已经死了的东方影都被牵扯进来,王父到底是要提防和忌惮这黄世良呢?
上官诸侯象征性的举杯而上,食茶无味,心有所思,待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压着性子道——
“二弟,你就别再吊着你大哥我的胃口了,赶紧跟我说道说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上官侯爵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清了清嗓子道——
“大哥有所不知,其实父王早就对这个叫黄世良的有所忌惮,曾经那些年,那黄世良是何等青年才俊,英姿风发的精武使者,你再看看这些年他在西疆呆的时间久了,变成了什么样子?大腹便便,油头粉面,哪里还有一个精武使者的该有的精神的状态?三年前他来东苍参见王父,见到这小子的状态,王父已经起了疑心,毕竟黑市事关重要,你也说了他是隐在暗处天门和权门关系的纽带,黑市的安危兹事体大,为保稳妥,父王不得不出此下策,找了一个自己身边人,去监管黑市,监视黄世良——谁没想,这黄世良经不住细查,一查到底,这家伙还真是一个中饱私囊,欺上瞒下的小人,最可怕的是,他不知何时已经和灵兽做了交易,成为了灵兽躯壳,你可知他是三足金蟾的半兽人??灵兽可是什么!那天门一族的独有灵物,一想到可能性,王父疑心病就范了,王父本就是小心谨慎之人,生怕天门一族的人统治了黑市,便叫我来此向收缴关押了黄世良带回权门审问清楚再做打算。”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脸上表情古装惊慌,而他藏在袖管中的右手,早已经攥拳用力,如此表里不一,还真是权门一族人的路数。
上官诸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张口继续询问道:“然后呢?父亲不过是让你来收缴关押黄世良,稍后再受理他的问题,这……这怎么就死了呢?况且……况且怎么会死在了那弥世遗孤的手上了呢?”
上官侯爵探过身去,突然压低声量,故装神秘道:“你说巧不巧,东方朔和司徒兰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好巧不巧偏偏冒出了两个人,天门真士和弥世遗孤,你也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和来头吧?能够合力将鲲鹏神兽打猎出手的高手,横加阻拦我们执行任务,对那黄世良毫不留情,杀伐决断,根本不留一丝活口,咱们青龙军再怎么厉害,也抵不过这一男一女的实力不是?为了保护黄世良的安危,东方朔和司徒兰乃至东方影都拼尽了全力,伤势严重,最后还是力不从心,此三人联手没有打过那纳兰真士和弥世遗孤,弥世遗孤出手狠厉,了断那黄世良的性命。”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微皱额头,嘴巴悬而不定,想要说什么,却张了张嘴,把话又给咽了回去。
上官侯爵凝眉哀叹道:“大哥,你说这天门一族那么心急火燎地shā • rén灭口,到底是为什么呢?难不成这黄世良真的背叛了权门,在南湘时间久了,已经倒戈投诚了天门,成为天门的走狗了吗?只怕咱们逮捕黄世良的行动,走漏了风声,天门高位眼看事情败露,就急于shā • rén灭口,有意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