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飞晓之以情,诱之以利,没曾想黄莆华睿这个老奸巨猾之徒,却是个油盐不进的主,纵使那曹云飞苦口婆心劝说,似乎根本不起一丝作用。
曹云飞也是陷入了为难的境地,他是真不想让黄莆东泽这个安全隐患待在武玄月身边,即便明知道是公事,他的私心作祟,也是抗拒的很。
而眼下,能够化解武玄月难题的唯一办法,就是说服这老贼乖乖为武玄月效命,偏偏这老小子非要跟自己拧巴着干,曹云飞能不着急上火吗?
只是,眼下他干着急也没用,论其口才,他根本不是那黄莆华睿的对手,论其脑子他到底年轻,怎么比得上这老狐狸呢?
曹云飞生气也没用,也不能把这老小子怎么着。
眼看自己的男人败下阵来,武玄月也在忍着,索性走上前去,一上来开口便是质问。
“好一句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只怕黄莆大人这话说得口不应心。”
一听到这里,黄莆华睿的目光登时投向武玄月方向,他一惊,顿感对方来者不善,便也是笑脸相迎,欲要见招拆招。
“二小姐此话何意……黄莆华睿不才,没太听明白……”
武玄月径直走上前去,直奔黄莆华睿眼前,断然有几分阔力果断——
“若是正如黄莆大人口中虽说那般的洒脱,那为何今日一战,贵公子崭露头角,不惜祭出自己四头御灵兽,那战场上的风光矫健,可不像是那种为了生活隐姓埋名的隐者。黄莆大人是个明白人,应该最清楚一个道理,若是想要过得安稳,首先第一条就是要学会低调行事,即便有锋芒也要遮掩起来,让自己看着跟寻常人无异,融入身边的环境,不让自己那么出挑,才是最好的保护色,但是为何东泽公子在这关键时刻,却突然一改常态,变得如此冒进呢?”
此话一出,黄莆华睿脸上噙着笑意,似乎对于武玄月这样的问题,他早有准备,一点都不显得凌乱。
“吾儿是心善之人,这疫情营陷入危难之中,吾儿岂能见死不救呢?怎么?这行了行侠仗义之事,再二小姐眼中倒成了苦心颇意的算计了吗?”
武玄月呵呵一笑,就知道这老小子嘴里有话等着自己呢,所以她一点也不吃惊。
“也是……行了行侠仗义之事——那月儿就疑惑了,在权族那么多不公不平之事,贵公子看到了却装作看不到吗?怎么到了这疫情营变成了侠义之士了呢?要知道,大人和东泽公子,可是这疫情营中唯一幸免,没有染上食珍症的患者,若是大人和东泽公子真心仗义的话,想当初在灵兽斗场时,大人怎么就不把权族那黑暗的勾当告知众人呢?让其都不要吃那灵兽的腐肉,这样大家岂不是都很安全?也不胡现在这一遭事情的发生了~说到底,东泽公子的善心和侠义,也是要看人看事看局势的不是?这样还要被分成不待遇的侠义之心,还真是变了味道……”
一听到武玄月这一番言谈,这个时候的黄莆华睿才知道自己遇到了对手,武玄月的那张嘴可是有了名的厉害,那若是让她逮住谁人的把柄,不把男人给咬得喘不上气,那可真不是她武玄月的个性!
黄莆华睿顿时觉得理亏心虚,嘴角一抽一抽抖笑,尴尬解释道——
“这不……这不是相应白虎军到底号召吗……白虎军号召天下武者,行仗义之士,怀仁慈之心,咱们虽是后来入土的后辈,但是身为西疆的一员,怎么也不能对白虎军的法度置若罔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