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灵遥望着武玄月熟悉却又陌生的背影出了神——
这还是平日里自己认识的小姐吗?
平日里的小姐可不是现在的模样来着,接人待物圆滑却不失热情,让陌生人总能感受到如沐楚风的和煦……
而今日的小姐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些太目中无人了呢?
加之,之前武玄月故弄玄虚,一直不肯告诉自己为何让自己今日以真面目示人的缘故,让单灵遥心中越发疑惑起来。
单灵遥心中猜测了一千种可能性,但是到底还是没猜透武玄月的心思,太多的反常让她疑虑和忐忑。
单灵遥多少次想要直接去问武玄月要一个结果来,可是鉴于有外人在,她不得不选择忍住性子。
那小二很快超过了单灵遥,直奔武玄月方向去,一边跑着一边跟武玄月介绍起来——
“可观——这四楼便是文人雅客聚集之处,难道说客官要找的人是在四楼?”
武玄月没有回应,而是一步步踏在了通往四楼的楼梯上——
楼梯上墙面上挥着一副幽长的竹舍图,那是一座巨大的古宅,在苍色的山岩的脚下;宅后便是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节的竹根从墙垣间垂了下来,其下面则是一个遮满浮萍的水井,已然成了那蛙虫的隐居处,这样一幅僻静而又干净的画面,给人一种清澈的吸引力。这一副水墨淡然的画面,虽不及那鲜花争艳的艳丽,却在这看似美人问津的草径有几只翩然飞舞的蝴蝶,以及几只轻如透明的蜻蜓闪动着翅膀。
这样淡雅清秀的画面,倒是极符合文人雅士的趣味。
很快武玄月就上到了四楼处,这四楼装潢不负众望,多了些许的清雅,少了些许的俗气。
玄关处假山上盘坐着一直白泽,此神这是象征着学识和智慧。
白泽雕像后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案台,案台上摞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排摆放着数十方宝砚,各色的笔筒,内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球白菊。西面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乃是颜鲁公的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台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磐,旁边挂着小锤。
通厅下铺满一张张仅供一人坐下的矮桌,桌案一行一列整齐摆放着,像极了课堂上的学士,正在认真听老师说课。
众学着面朝着一个方向,是一个偌大的戏台,戏台上几个才色兼备的佳人,献舞吟诗,各显神通,诗情画意,各领风骚。
文人雅士喜酒更喜美人,尤其是那有才情美人,更是让那些文人雅士向往之。
武玄月盯着那台上的女子看了良久,身后的小儿赶忙解释道——
“这是从极乐阁中请来的艺伎,这几位在极乐阁中可是盛名在外,才色俱佳,不少文官雅士都是冲着这几位才女的才情而来。”
武玄月应声而叹,不尽接话道——
“食色性也,如此秀色可餐的可人儿,也不怪这些文人雅士趋之若鹜。不过呢~我倒是更加佩服这敦大人,人脉宽广,右手腕有能力,那极乐阁的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请得动的,若不是敦大人有些脸面,覃芙蓉又怎么可能割爱,让其名下的姑娘来这里为这些文官助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