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蕊和司少卿都转过了头。
穿着衬衫长裤的阮唐斜倚在门框上，她本来就瘦，裸露在外的锁骨纤细精致，脸上明明没有血色，可桀骜和傲慢却根本藏不住。
阮唐没露出不屑之色，但那句话已经暴露了一切。
赵蕊怨恨地瞪着阮唐。
司少卿却第一时间到了门口，害怕她会跌倒似的做出了一个保护的姿态，神色温和，充满了关切。
“还头晕吗？今天有没有好受一点？”
见阮唐摇头，又去看她的头，看纱布上有没有血渗出。
“嗯。”阮唐声音很软，又说了一个字，“晕。”
司少卿仿佛得了机会，立刻扶住了她：“先休息一会儿，洗漱完了吃早餐，小希正在做。”
沙发上坐着舒服，但赵蕊在上面住了一晚，床单都没收拾，乱七八糟的，阮唐扫了一眼没动。
司少卿拿了个垫子，放到了椅子上，让阮唐坐了下来。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但对“脏”的嫌弃却很明显。
赵蕊越发地难堪耻辱。
她重生以来的优越感，体质特殊带来的优越感，这一刻似乎碎了一般。
屁股都没坐热，阮唐又起身走了，起洗漱了。
赵蕊忍不住冷笑出声，明明不是大小姐，在外人面前装娇惯，以为别人会像阮隋那样惯着她呢！
然而，她以为的不高兴的人，却唇角微扬看着阮唐洗手间的方向，脸上还露出了几分宠溺，几分怡然自得。
似乎本该如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