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完,被恶心的不行的阮唐便吩咐长风长遇,“将这两个阶下囚带走,好生看管!”
摄政王:“……………………”
“本王是你的父王,你敢对本王不敬!”
“带走!”
再听摄政王说话,她真的会忍不住割下他的舌头的。
本来怨恨不甘满心仇恨的阮云天却在这时又哈哈大笑起来,“你也有今天,阮重,你也有今天……”
“又疯一个。”百晓生笑着感慨。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点头。
可不是。
堂堂摄政王,说的话跟疯子有的一拼。
堂堂皇帝,比疯子少了一点疯劲,却多了几分傻气。
难怪一个坐不上皇位,一个坐上没几天就掉了下来!
不配。
……
“世子殿下,几位尚书与太傅过来了,都在府外跪着,请殿下好好考虑一下他们所提之事,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世子三思!”
长遇来回话的时候,嘴唇的笑怎么都压不下去。
祭祀出事之后,太后大受惊吓难缠,生了一天一夜,却连个屁也没生下来……
这么说也不对,不是屁都没生下来,而是放了一天的臭气熏倒了几十个稳婆,最后没办法,还是太医院的太医与民间寻来的稳婆捂住了鼻子齐齐上阵才结束这场灾难。
可什么都没有。
太医诊断,太后是得了怪病,才会显示出怀孕的症状,其实太后根本没有怀孕!
但没有怀孕并不能抹除太后与摄政王等人厮混的事实,否则她不可能对怀孕一事那么笃定。
声誉无论如何也是挽不回了。
反倒是“臭气”让太后的履历更加精彩纷呈了几分。
皇帝死了,正统的勤王安王无心权力与皇位,其他一些皇子早就去了封地不说,且他们本人也根本扶不上墙,做皇帝是不可能的。
算来算去,就只剩下一个摄政王世子。
一个被废的世子。
从皇陵回来后,阮唐与勤王安王一起,主持了摄政王与皇帝的丧礼,之后阮唐便以丧父悲痛为由出了宫,钻到别院里风花雪月去了。
这段日子以来,哪怕一开始被蒙在鼓里的臣子,也摸索到了一些真相,知道勤王安王都只是在协助,而真正发号施令的是摄政王世子之后,便动了一些心思。
不管摄政王和皇帝是自相残杀还是死于他人手下,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笑到最后的人。
他们私下不知道商议过多少次,结果都没什么变化,摄政王世子有野心有谋略有手段有能力,皇位非他莫属。
于是才有了众位大臣跪在门外请阮唐登基的一幕。
……
诸位大臣跪拜劝说无果,便又去施家,请施老太傅出面劝说,他是摄政王世子的外祖,他的话,世子总会听。
老太傅连连拒绝,勤王安王还有一众王爷都活着,哪怕不成器哪怕不中用哪怕没威严哪怕烂泥扶不上墙,可到底是正统。
如此境况,可没有让王府世子登基的道理!
其他大臣:“……”
您老将诸位王爷的缺点都说了一遍,又说世子不配登基,那这些王爷岂不是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于是又开始新一轮的劝说。
撇开摄政王,朝中其余臣子都是怀着一颗忠君之心的,不可能行谋逆之事,皇室又无人能上,世子不登基谁登基?
在进行了多番劝说之后,走路颤颤巍巍说一句话就要喘半天气的老太傅被一众大臣扶着护着到了阮唐的别院外。
所有的王爷侯爷国公爷都来了,恭请圣上登基。
阮唐可不能让老太傅跪着,更不能辜负朝臣一颗信任的心,万般无奈之下,披龙袍上任!
……
因为还在丧期,所以阮唐是暂代皇帝,没有举行登基大典,可谁都清楚,坐上了那个位子,阮唐就不可能轻易下来。
这个皇宫,以后改姓阮唐的“阮”了,后宫也是阮唐的后宫,与阮唐有着深仇大恨的太后,自然不好继续住在里面。
有那机灵的臣子上朝时便提议,太后娘娘身体不适,应该去行宫养着。
为什么不适,大家都心知肚明。
有了一个牵头的,很多人立即都附议,阮唐欣然应允。
太后搬出后宫的那天,一出门就看到了枝叶繁茂的凤凰木,她抬手抚上苍郁青翠的树叶,回想着自己为什么会败阵。
这时,五公主和三公主来了。
“太后娘娘,恭喜啊,您也有今日。”五公主是老阴阳怪气了,一开口就让太后身边的人恨的咬牙切齿。
五公主才不在意,她来是带着任务的。
“我给您讲个故事。”
从那个孩子开始,她将阮唐的计划无一遗漏地说了出来,看着太后的脸色从铁青变成惨白,最后是一片失了生机的灰败之色。
最后,五公主笑容欢畅地看着太后,“从你害死我母妃开始,我便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太后娘娘,以后的日子,您可要多保重啊!”
姜瑶抬眸,苍老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以后,他会让本宫活着?”
五公主笑容真挚,“活着呀,我们可都舍不得您死!”
宁儿说了,活着,才能生不如死。
太后被宫人押着走过凤凰木时,又听到五公主说了一句。
“太后娘娘,您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福气?
姜瑶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却很清楚,这辈子的福气,在摄政王死后就结束了!
“快看,树叶都枯了,竟然枯了!”
“这棵树栽进来一直活的好好的,太后娘娘一碰就枯萎,是不是……”
“这么说太后娘娘释放臭气……是真的?”
还没走出这宫门,这些议论声就传到了姜瑶的耳朵里,她心头一跳,只顾着往后看,却一脚踩空,整个人都扑到了门槛上。
门外,是穿着凤袍的太后娘娘施蕙与丞相府侯府将军府几位诰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