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人到清河的第二天,几乎整个清河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身份,阮悯闻的爹娘哥嫂,还有妹妹侄女侄子。
明明是近亲,却被挡在了门外,虽然有些人心里嘀咕,却没那个胆子说什么。
但也有那自以为是的,跑去阮家人跟前献殷勤,他们始终是阮悯闻的爹娘,就算一时生气不来往,难道还能一辈子都不来往?
讨好了太上皇,未来他们也能在阮悯闻面前留下一点印象。
这些人的存在让阮家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尤其是阮宝珠,她还得意地跟阮老头他们说,“看,我就说这么做有用吧?”
不过一天,就收到了上万两银子,这还没算那些世家富户送的玉器古董。
要是一直留在上水村,恐怕一辈子也见到这些!
“是是是,还是我们宝珠聪明!”阮老太搂着她笑着说,而以往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阮福春,则单独坐在一个椅子上。
她一抬头就笑,说一些恭维的话,低下了头脸上眼中立刻就会浮现阴狠嫉妒的神色。
家里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她却过的不如以前了。
从前爹娘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她,二哥寄来一些布料的话,也是挑选好看的先给她做衣裳。
如今她身上的确穿着名贵布料制成的衣裳,可这并不是她的,而是阮宝珠瞧不上眼或者阮宝珠穿过之后不愿意穿的。
她微微抬眸,瞥了一眼阮宝珠苗条纤细的身姿,低头时神色更恨了。
不过是靠着出卖清白勾上了什么周王世子而已,一个不知检点不知羞耻的dàng • fù,竟然也敢这样炫耀,凭什么呢?
阮宝珠给家里带来了财富之后,阮福春在家里就跟个隐形人一样。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她溜了出去,一直以来她给人留下的就是个脾气冲没脑子的形象,门口的护卫见她一脸怒气拿着鼓鼓的荷包出来,以为她又是嫉妒阮宝珠才跟家里置气跑出去玩的,就都没在意。
阮福春却没玩,而是循着记忆到了阮家,让守卫给阮老三传个消息。
阮老三刚吃完早饭,听到阮福春一个人来找他,便让人问问是有什么事,接着他又去找阮悯闻了。
很快,阮福春就被带进了阮家。
“你有什么说的?”阮悯闻坐在上首,阮老三坐在一侧的椅子上,两个人的气势都太强,让阮福春根本不敢抬头看。
可她心里清楚,阮宝珠是把事情做绝了才得罪二哥三哥的,她就是从前被爹娘娇宠有些自私,有时候会嫉妒小侄女,却从没有真正的害过阮唐。
她罪不至死。
如果,如果二哥听了她的告密,能给她一条生路就好了!
“坐下来,喝口热茶,慢慢说。”阮老三说。
阮福春便听话坐到了近处的椅子上,茶也没喝,就开始说了。
当初明明家里都决定了去县城谋生,阮宝珠却不走,说什么也要在村里待着,因为那事还跟家里吵了一架。
奇怪的是,没过多久,她就捡到了一个受伤的男人,还不听劝告将男人带回了家里,殷勤地给那人请大夫用好药,跟丫鬟似的在男人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