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廷看着她,神色格外地复杂,说,“医生说不碍事,你怎么还没睡?失眠吗?”
阮唐耸耸肩,“我朋友要来看我,他在国外度假,说等飞机太无聊,陪他打游戏来着。”
季廷下意识问,“以前的朋友吗?”
阮唐说是,“发小,死党。”
季廷对阮唐的观感越发难以形容,他不知道阮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对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家人避如蛇蝎,根本不想回家也不想让对方知道她在哪儿,可对于发小,却又能坦诚相待,无话不谈。
对他们,也是如此的真心实意。
见季廷和冯医生都在看着她发呆,阮唐说,“别愣着了,快把季老师扶过去休息啊,只是崴伤的话不碍事,吃药,冷敷或热敷,这个要看具体情况啊,我当初是先冷敷,过了两天才热敷的,反正要多休息……”
“你怎么受的伤?”季廷问。
阮唐想了想,“就我发小,有人欺负他,我替他报仇来着,被阴了。”
她一顿,十分骄傲扬了扬下巴,“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忍着疼把那孙子脑袋开了瓢。”
季家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