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杉怔了一下,片刻之后,她翻过身,在黑暗中轻抚着江承泽的脸,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和不舍地问道:“你答应他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有答应他,只是把那枚戒指给他了。”江承泽努力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吻了吻蓝杉的额头,对她温柔地说道。
蓝杉睫毛微垂,苦笑了一声,对江承泽说道:“真是难为你了,那个东西都给了他。”
“不用担心,还会拿回来的。”
蓝杉靠近了江承泽一些,依偎在他怀中,语气带着一丝怜惜地说道:“我知道了,给我点时间,一定会拿回来的。”
江承泽苦笑了一下,抱紧了蓝杉,一边用着下巴蹭着她的头发,一边说道:“杉杉,我知道,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承担那么多了。有你在身边,对于我来说,就足够了。”
“阿泽,谢谢你。”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需要说这些了。”
光线昏暗,空气早已停止了流动。
在这白色的房间里,我不知道待了多久。
因为全身被铁链锁住,不能移动,我的手脚都已经麻木了。
都到这种时候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齐天生口中的任务二又是什么?
身体的疲惫感,精神的紧张感让我的大脑昏昏沉沉,一时之间,竟无法集中精力思考这些问题。
我尝试着转动了我的四肢,一瞬间,肌肉的酸胀感突然袭来,让我无法做更多的动作。
这样的感觉,让我突然回想起了更多关于六年前那件事的细节。
那个时候,第五根铁钎插进了我的身体,再多一根我便是神仙难救。
这些人给蓝杉打了最后一个电话,蓝杉的答案还是没有改变,依旧是轻飘飘的“请便”二字。
陷入绝望的我,仿佛看见了黄泉路边盛开的彼岸花。
昏厥过去之前,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杂音。
很快,一个声音从电话里面传了出来,那人飞快地报了一串地址和密码。
听到这个信息,那些人扔掉了手中的铁钎,冷笑着对我说了一句:“你运气真好,居然有人愿意救你!”
这是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次醒来,我已经满身插着管子,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我全身像是被锁链拴住一样,无法动弹。
周围空无一人,直到一位金发碧眼的护士姐姐过来换药,才发现我已经醒了。
在蓝杉和她助理周莹的悉心照料下,加之我小强一般顽强的生命力,没过一个月,我便全面康复了。
出院之后,我向蓝杉问过,电话里的人是谁。
但是,蓝杉只字不提,只是告诉我: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
至于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
如果不是这件事情,我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
正在我迷迷糊糊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走进来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
他们带着白色的面具,每个人身型都极为相似,像是复制粘贴一般,极难分辨他们之间的区别。
我基本已经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他们把我带离这个房间。
现在的我又能做什么呢?
这本就是个悖论,越是激烈的反抗,越能激起他们的兴趣,受到的折磨越多。
不反抗反而能够走的干脆一些,但是,也彻底没了生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