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官眼珠子一转,说道:“长官,我觉得这倒不难办,他的功劳倒是可以记着,若是他能从这场战场中,再立功劳,届时可一并嘉奖,说明他完全有能力胜任更高级别的职务。”
张治中沉吟了一会儿,赞同了刘兴仁的说法:“此法倒是不错,黄埔七期生普遍都是身居连长等职务,此时他能升任营长,多半是战时提拔的。玉不雕,不成器,此时再磨练一番,也好有大用!”
“嗯……教育长,学生想冒昧问一句,您此番的作战计划是否有万全之把握?”刘兴仁是黄埔五期的,可也算是张治中的学生了。
张治中回过头来,轻声叹息道:“兴仁啊,你也是跟了我许久的老人了。战场上可是没有必胜的说法的,也没有万全把握之说,只能寄希望于那份电报了。”
“电报?”刘兴仁半个小时前受张治中命令出去办事去了,直至刚才才回来,故有此问。
张治中将军点点头,说道:“十分钟前,统计局二处(军统前身)截获一份敌海军大臣山本五十六电告敌军援军长官的‘火速增援’的电报。也就是说,我军极有可能在敌军发出求援信号前便已攻陷敌军海军陆战队司令部。”
“学生明白了。”刘兴仁也只有在私下请教问题时,才会喊张治中“教育长”,大多时候都是以上下级区分。
“兴仁,你记住了。蛇,只有在攻击时,才会露出七寸。如果他们要营救的目标没有了,也就意味着,他们可能在外海盘成一团,直接寻找我们的弱点再下嘴。只要我们还是没有弄掉他们的营救目标,他们就只能拼死营救!”张治中将军目光如鹰,手指轻点地图上敌海军陆战队司令部的位置。
……
正如张治中所想,焦急的是日军,而不是国军。
上海外海,一艘挂着旭日旗的军舰上,敌上海派遣军司令部临时驻扎地便是在此。
松井石根大将站在这间临时作为指挥部的舱室中看着那副标记着日语的中国地图,眼中凶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