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森特工挑了挑眉毛,“悠悠刚刚参加完一场迈阿密的派对,她看起来心情并不怎么好。”
“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迈克的声音厚得像刚刚凝固的玄武岩,有毒的热风一吹,橙红的岩浆与浓烟就发出从缝隙里升起。科尔森看出了迈克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他了解每一位队员,知道迈克在种种情绪下的表现。但他毕竟不是微表情专家,他只是进行了必修课程,因此也没法看出迈克此刻的想法。
“我稍后就来。”
“尽快,燃料已经补充完步了,还有一些装备需要你来搬运。”科尔森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特工之间的感情相当危险,但科尔森还是想要迈克自己拿主意,他相信迈克知道分寸。神盾局是一个家庭,然而这指的是他过去的小队,而不是后来加入的这些人——他们有着某种相互分享生命的联系,每个人都会为了家庭成员付出全部。所以黛西的消失才会那么伤人,这不亚于一种背叛。“特别是你的斧头霰弹枪,后勤部门给你多准备了几把。还有你的啤酒,地勤人员不负责搬运啤酒。”
“自残倾向,这对刚刚苏醒的植物人来说可不常见。”康斯坦丁拿着仪器,弯下腰扫描病床上的患者。他依旧没有摘下头盔,过分华美的盔甲与阴暗的病房格格不入,他必须弯着腰才能保证自己的头盔不会碰到天花板。
“不一定,当深度昏迷的患者苏醒之后,他们会发现自己的人生被折叠了。过去的时间对于患者来说只是睡了一觉,但对于其他人来说,他就是躺在病床上的死人。醒来之后发现喜欢的女孩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原本的家庭分崩离析,自己从青年变成了中年……这种事不亚于一次全面打击,很多人因此想不开,出现自残倾向很正常。只不过植物人苏醒并不常见,因此研究植物人苏醒之后的心理论文也不算太多。”
“乔瑟夫·鲍尔注射的镇定剂剂量有些大。”康斯坦丁拿起病人被束缚的手腕看了看,“还有指印,看来他挣扎得很厉害。病历上并没有苏醒迹象,他是突然醒过来的,有东西唤醒了他。”
“露西·鲍尔,下落不明的灵体之一。”尼克·弗瑞想了想,“她不太可能只是为了看看自己昏迷的丈夫,绝对不是。她只有可能——”
“——想找到那本书。乔瑟夫·鲍尔知道那本书在哪。”康斯坦丁从磁吸腰带上的腰包里拿出一个无针头高压注射器,“所以他该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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