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全剂量这种说法,洛娜。麦角酸二乙酰胺会残留在大脑中难以代谢,持续刺激多巴胺感受器,哪怕没有服用也会突然陷入服药后的兴奋状态,产生幻觉。”萨洛蒙用眼角瞥向小洛娜,他不用猜都知道这个小家伙在想些什么,因此特意加重了语气中的威胁成分,以免这位风格越来越偏向反叛风格的朋克少女惹出点什么事来。“你看到的这些流浪汉中有许多都接受过蒂莫西·利里的思想,他们长期服用药物,失去药物之后就会陷入消沉,因为他们大脑里的突触感受器已经被彻底烧坏了。这样的人基本上不可能进行任何生产活动,更不可能感受到快乐,只能在抑郁中度过终生。”
“好吧,我知道了。”小洛娜耸耸肩。如果是学校里的教师这类成年人对她说教,她说不定还会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走开,但当萨洛蒙说教的时候,她还是能够接受的。“我不会去碰这东西,我保证。”她说,“我们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
“我们在这里等。如果你认真阅读过我给你的目标资料档案,你就会知道十分钟后联邦调查局探员将会去那边的餐车取餐,至少十分钟后药品开始发挥作用,然后我们只需要等待爆炸声响起就行了。”
萨洛蒙望向与中城区临近的地狱厨房方向,静静等待着那枚迫击炮炮弹爆炸。
地狱厨房、也就是克林顿区一直是工薪甚至贫苦阶层的爱尔兰裔美国人社区,但随着中城区的发展压力开始向周边蔓延,中城区的房价也开始节节攀升,东边第八大道上的纽约客酒店、曼哈顿中心建筑群、纽新航港局客运总站、54俱乐部等地区已经和高档社区没有什么区别了,原本居住在这里的贫苦爱尔兰工人不得不再次搬迁,社区的贫富差距再次拉大,造就了不少黑帮。
当爆炸声传来时,萨洛蒙拉起还在吃着餐车汉堡的小洛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