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能这么做?”娜塔莎·罗曼诺夫一边收拾着汽车旅馆洗手台上散落的旅行小罐洗护用品,一边通过耳机与指挥部门通话。“这难道不是背叛行为吗,v?”她说,“信息处理中心的特工们听得到我们的对话吗?”
“别这么叫我,罗曼诺夫特工,而且这种挑拨离间的小把戏太低级了,等到fbi监听你的时候再用吧。”维多利亚·汉德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严肃,“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没有任何一颗子弹、任何一通电话是免费的。我只能向你保证,中情局之所以能找到你并非我方泄露情报,而是因为你一直都是面部识别系统高强度搜索的目标。你难道还不知道国土安全局为你开出了多少悬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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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把我的姐妹交给你。”娜塔莎·罗曼诺夫打开水龙头,用潺潺水流声干扰通话的另一方,冰冷的水滴溅射在脖颈上,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知道这么做效果有限,毕竟维多利亚·汉德手下的技术人员不仅可以通过对话时周边的声音来确定她的准确位置,附近的信号基站也是用于定位的最佳手段。更何况维多利亚·汉德那么容易让她从天剑空间站离开,必然是对追踪她抱有信心——在南斯拉夫联邦有个传言,声称进餐馆的顾客在点餐以前,维多利亚·汉德就知道他想吃什么了——娜塔莎·罗曼诺夫不认为自己所了解到的行为模式评估系统会做不到这种事。
水慢慢变热了,在洗手台上方的镜子上凝结出一层薄薄的水汽。
“她们没有不朽之城学院那么好的条件,她们一生都是工具。”娜塔莎·罗曼诺夫看着镜子里那个将红发扎成麻花辫的模湖人影,因为缺乏睡眠和食物而苍白的脸颊若隐若现。“她们从未有过自由意志。我找到了线索,现在必须去拯救她们。”
“我不想和你争论使用工具的人有什么区别,罗曼诺夫特工。”维多利亚·汉德挥了挥手,似乎在赶走一些东西。“我主导过你的行动,记得吗?”
“呃,那可真是糟糕的回忆。”
娜塔莎·罗曼诺夫特工伸手在雾气弥漫的镜子上抹除一道水迹。
如果忽视她的美貌,那么这身灰扑扑的防寒服就毫不起眼。
当神盾局还隶属于安理会管辖的时候,维多利亚·汉德就同时拥有最高的任务成功率和最高的特工伤亡率两个殊荣。虽然维多利亚·汉德是从行动部门升职到指挥部门的,但她为了任务成功无所不用其极,抛弃前线特工时比政客还要冷血。甚至她还主张给前线特工配发氰化物药丸以供在俘虏前自杀用。
幸运的是,尼克·弗瑞否决了这个提案。
即便如此冷血,维多利亚·汉德依旧受到重用,因为她知道没有什么能比任务更重要。那个时候神盾局就代表着正义,没有人能比她更能代表神盾局完成任务的决心——有时候娜塔莎·罗曼诺夫会怀念那种生活,那是直白的善恶黑白无需分辨。但是现在这个世道,善良之人用暴行实现正义,真正的罪犯却用仁慈与虚伪收割血肉——如果仅仅是冷漠,娜塔莎·罗曼诺夫不会与她有什么交流。但是维多利亚·汉德并不享受这种权力,每一次放弃特工都是不得已的选择,她也在后续工作中确保每一位特工的身后事都能妥善处理。她会实现自己所说的每一项承诺,就像她在行动前会向行动部门的每一位特工说明任务风险那样。
如果排除职业因素,那么她所说的就是她所想的,同时也是她将要做的。
这样的人值得敬佩,她就如同钢铁与顽石那般坚不可摧。
“我很庆幸布达佩斯的任务不是你主导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