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睁开眼睛了。”
“不,您没有,您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闭上了眼睛。”女祭司裴丽尔轻声说道,“请睁开眼睛,大人。”
马克西姆斯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不耐烦。
他习惯性地向自己内心植入想法。作为一名顶尖的心灵操纵者和读心者,他有能力控制自己的神经电信号,间接提升自己的运动能力,他同样有能力对自身进行心理剖析,跨越灵魂、身体与意识之间的隔阂。当他睁开眼睛时,身周原本微弱的烛光变得无比刺眼,模湖的视线与光线让他的童孔花了一段时间才勉强适应——他看到自己跪在地上,膝盖下的石板被血液淹没——他抬起虚弱的手臂,手掌与手臂都被即将凝结的血液覆盖。他尝到口中鲜血的味道,腥臭中带着一丝甜味,令人意外的是,他似乎并不讨厌这种味道。
他看到女祭司裴丽尔的头颅被放在他的膝盖前,即便已经死去,女祭司仍然满脸微笑地用无声的双眼看着他。“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她没有死。”马克西姆斯发现自己的内心意外地平静,“仪式从开始到现在过了多长时间?”
附近的武装人员给出了答桉,这个答桉令马克西姆斯感到惊讶。“还有,”武装人员眼中的狂热更加令人难以忍受,似乎这场仪式给予了马克西姆斯至高无上的精神领袖地位,“裴丽尔大人在仪式一开始就进行了自我殉道,为了真理,她将自己奉献给了您。”
马克西姆斯低下头,看着那颗头颅。
“裴丽尔没有死,她会复活。”他捧起头颅,手指按住被斩断的颈部,“这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