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里,不信,还能做什么?
只能相信,这是一个希望,一个让人坚持下去的动力。
杨聪多年来练就了一个神奇的技能,可以在体内攒气,吸入的气一部分供给身体,一部分输给体内的炼狱城,还能存下小一部分,这一部分输给一个能力,一个人留在炼狱城的能力,这个能力用的气不是很多,但杨聪攒的那点气明显不够,仅能保持这个能力不消散,偶尔起到作用。
不过偶尔起到作用,对那人来说已经十分重要,得知炼狱门的动向和一些内部消息,知己知彼,才能将主动权攥在自己手里。
杨聪知道那人不是为了救自己,但炼狱城不可能同意,想要救人就必须大闹一场,无论成功与否,都会造成混乱,到时候就是自己逃走的机会。
“吃!”
一个狱卒走到杨聪身旁,用脚踢过来一个沾了屎的馒头,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杨聪立即拿起来咬了几口,虚弱期将至,他等了这么多年,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候得罪狱卒,导致功败垂成。
看杨聪如一只吃屎狗的样子,狱卒不再为难他,而将馒头踢给别人。
西城最近安分了许多,以往激烈地自杀都消停了,虽然不相信齐子墨能成功,但这么多年,还敢明着与炼狱城为敌的人也就是他了。
犯人们只能将期望放在齐子墨身上。
不然他们要面对的,就是成日沾染屎尿和毫无尊严的猪狗生活。
“啊!”
一个犯人因为眼神中出现一丝倔强,被扣掉了眼珠子。
“啊!”
一个犯人因为走慢了几步,被掀开了一层皮。
“啊!”
一个犯人因为不吃馒头,被打断了手脚。
无数的犯人在这里忍受折磨,苦痛只是一小部分,很平常,尊严,期望被剥夺才是最大欺辱,身心俱疲让很多人都忘了自己以前过的什么生活。
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却还是不满足,争名夺利,到头来成为炼狱门的囚犯,还时不时吃屎,喝尿。
如果将来能出去,一定会放下这些,好好享受。
虽然这么想,但未必会这么做。
“说,你是不是叛徒?”
“不,不,我不是!”
“不承认!”
“啊!”
狱卒们闲着没事,拿犯人们找起乐子,让他们充当炼狱门的叛徒。
一个犯人不承认被割断了手筋。
扔回去,找来第二个。
“你是不是叛徒?”
“是,是,我是叛徒!”
“啊!”
“竟然敢当叛徒!”
第二个叛徒见第一个人这么惨,急忙承认,但也被割断了手筋。
西城区越来越多的惨叫声,传到南城区,这里的狱卒也开始折磨犯人,对于往日那些忌惮统统放到一边,也许是本意,也许是被什么迷了心智。
西城、南城相继吵闹起来,反而让赵来和权官心境平顺起来,最近一种奇怪的感受让他们很害怕,就像要被什么怪物抓到一样,冷不丁会被自己吓一跳,赵来还好点,毕竟现在就他一个掌权,想杀谁就杀谁,大权在握,抵消了部分这种感受,但底下的权官不行,时时刻刻承受这个怪异感受的折磨,此时听到惨叫声,忽然不那么害怕了,好像成为了怪物本身,要去抓人,shā • rén才能满足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