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彤摇摇头说不是,因为这间太平房根本就不是市医院的。
天党市这么大,医院自然不会只有一个。
画面中的,是天党市永平医院的太平房。
说到这里路彤有些不耐烦了,问道:“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画面中的人,你到底有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
到了这个地步,我猛然明白过来,两天前她为什么到无忧堂去找我。
而且,揪着‘尸变’这个话题谈了那么久。
但是,今天要她失望了。
监控录像的画面实在太过模糊,连最基本的人形都看不清楚,根本无法辨认是不是尸变。
“不过……”
就在她失望的时候,我将监控画面倒回两个人影出现的那几秒说:“从两人走路的方式来看,不像是尸变。”
“不是尸变,难道左军山真的活过来了不成?”路彤都快气笑了。
“不可能!”
这时身后的周白雨直摇头。
她说当初华峰小区发生命案的时候,自己亲自去过现场。
这个左军山杀别人狠,杀自己更狠。
大动脉都切断了,鲜血喷了满满一屋子。
那种情况,就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救活。
周白雨说原本准备第二天解剖的,没想到当晚尸体就丢了。
可是,如果那晚从太平房里走出的不是左军山,又会是谁呢?
如果左军山没走,那他现在又在哪里?
没有想到,我的到来使得整个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我想……应该从第一次出现在监控中的那个女人作为突破口才是。”
虽然图像模糊,但还是能够判断出第一次出现在监控中的人,大概率是个女人。
这就是奇怪了,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在半夜三更出现在永平医院的太平房呢?
听到这里路彤无奈地摇摇头:“这点我们自然也想到了,但是信息量太少,无从下手。行迹科提取了一个脚印,但是……唉!”
果然还是这样。
线索太少,仅凭一个脚印在天党市十几万人中进行比对,工程量太大。
上面给的期限十分有限,如果要破案,必须尽快找到的新的线索才行。
如果不是这样,路彤也不会病急乱投医,来找我这个神棍帮忙。
“嗨!小帅哥。”
这时,周白雨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可是英雄救美的好时机,如果你帮小彤把案子破了,她的前途将会一片光明。”
“我尽力,尽力。”我只好尴尬地笑了。
“周白雨,有没有点正形,这是工作。”
她的话说得太过玩味,路彤有些不好意思。
“是!工作,全是为了工作。”
后者转身走出屋子,嬉笑道:“大半夜领个男人回家,可不是为了工作嘛!你们继续,我回去就把音响开到最大。”
“周白雨,你给我滚蛋。”
“啊!真要赶我走啊!那你们这动静得有多大。”
“给我死!”
一把椅子越过我的脑袋飞了出去,却被周白雨灵巧地躲开了。
出门后,路彤送了我一段路程,由于周白雨的那番话,彼此有些尴尬,走到一个丁字路后便分开了。
我说如果有什么新的线索,愿意让我帮忙的话,一定义不容辞。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然后独自回去了。
看看表,已是凌晨三点,这个时间段,即便是在繁华的天党市也不好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