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配饰就叫‘白玉瞳’。
只要对方接受了,婚事就算成了。
换句话来说,白玉瞳就是定情信物,也是一生一世的承诺和约定。
“大叔,您见过白玉瞳?”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有。”他摇摇头。
“那您,是陀噜国的后裔?”
如果不是陀噜国的后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笑了:“怎么可能,我们苗家是两百多年,逃荒到这里的,与陀噜国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不是陀噜国后裔,不代表不认识陀噜国的后裔。”
他见我不明白,接着解释:“飞云堡往西五里有个破房子,里面住着一个叫‘大东’的人,他就是陀噜国为数不多的后裔之一。”
苗正毅说,年轻时他和大东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
陀噜国的历史,也是从他的嘴里知道的。
只是,这家伙从小就神经兮兮的,不愿意和别人接触,一直过着半乞丐生活。
近些年来,他的疯病更加严重了,人们觉得晦气,基本上不去那边。
“大叔,能带我们去吗?”
如果这眼珠子是白玉瞳,就必定和陀噜国有关系。
若能找到那个大东问一下,说不准能够打听到点有用的线索。
“我……”
苗正毅有些为难,眼下苗忠昏迷不醒,他实在脱不开身。
“要不让苗普带你们去吧!他倒是经常去那里。”
“他去那里干什么?”
伍三丁不解。
苗正毅摇摇头说不知道。
“对了,这个东西是什么?”
这时苗正毅将一个早已干透的泥娃娃拿了出来。
这个泥娃娃,是在不祥林发现苗忠时,他手里拿的。
是什么,不知道。
不过,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手工很粗糙,不像是成年人捏的。
看到我们也不知道,苗正毅没有再问,出门找苗普去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他去而复返,满脸不高兴。
我问他怎么了,怎么不见苗普跟来。
“别提了。”
他十分不开心地说:“他爹说这小子昨晚去邻村喝酒,彻夜未归,现在不知道又去哪个窑子里鬼混了,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没个正形。”
我和伍三丁有些纳闷,通过两天的接触,觉得这小子还可以,至少在苗忠这件事上做得不遗余力。
“谁知道他哪根筋抽了,这家伙平常可没这么热心。”
对于苗普,苗正毅的评价并不高。
用它的原话来说,此人吃喝嫖赌,好吃懒做,投机倒把,十恶俱全,平日里总想着干些空手套白狼的无本买卖。
在村里的名声简直和苗忠是两个极端。
现在的情况是苗普找不到,苗正毅走不开。
而别人,都对大东避之不及,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带路人。
我和伍三丁一商量,不就五里路嘛!也没多远,摸着就过去了。
于是,决定自己去。
离开苗家,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
喝!快月圆了,正是亮堂的时候。
“骡子,你说苗忠是不是也和苗普一样,外表憨厚,实际上心里一肚子坏水?”
路上,伍三丁说出了心中所想。
我问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说,这不明摆着嘛!
如果白玉瞳真是陀噜国姑娘的定情信物。
就说明这小子与人家姑娘有过约定。
我说也不能这么说,陀噜国的姑娘是看上哪家小伙子才会把信物给他。
现在,苗忠并没有接,最多算个单相思,不能说明什么。
伍三丁乐了,说你怎么这么健忘。
难道你忘了苗忠在昏迷前说的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