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四方嘴,撩起后槽牙。
如黑狗吞日,似风卷残云。
甭管上来的是什么,就是一个字‘吃’。
嗨!
王蟒,干什么呢!
那花是装盘用的装饰品,塑料的,不能吃。
还有!
那是红酒,不是啤酒,不能对瓶吹,让人家笑话。
“嗯!有那么好吃吗?”
刘帅帅都被我们这吃相惊到了。
见过能吃的,没见过这么能吃的。
这哪里是嘴,分明就是垃圾桶。逮住什么,往里倒什么。
“啊……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一个小时后,王蟒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躺在椅子上,剔起了牙缝里的肉。
十八个菜!
整整十八个菜,连汤都没剩下,就像被狗舔过一样干干净净。
此刻,刘帅帅的眼里仿佛有种错觉。
面前坐着的这三位根本不是人,而是猪,还是饿了三天的野猪。
这也太能吃了。
“金主,说吧!啥事儿?”
伍三丁是靠着椅子说的话,他不敢直腰,怕不小心喷出那一千块钱一瓶的红酒来。
听到他这么说,刘帅帅咳嗽了一下,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
说:“其实也没啥,就是想和三位做个朋友,我刘帅帅在天党市还有些薄面,日后,各位如果有事的话,尽管来找我。”
听完他这句话,伍三丁和我对视一眼,乐了。
然后马上站起来,一把握住他的手说:“好说,好说,您这个朋友我们交下了。”
说完,冲我一努嘴:“骡子,咱们走。”
我会心一笑,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就走。
“等等我。”
王蟒几次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每每以失败告终。
“哎哎哎!别走啊!”
刘帅帅一看我们不按套路出牌,顿时急了,紧走两步拦住了去路。
“不是朋友嘛!咋还拦路呢!咋地,要AA制?”
伍三丁乐了。
“不是。”
后者嘟囔了半天道:“按道理你们不是应该客气两句,然后说有什么事也尽管找你们嘛?”
“您这么大的金主,哪里能用得着我们呢!走了,走了。”
伍三丁作起妖来,他哪里是对手,只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行了,老丁,别为难人家孩子了。”
我不忍刘帅帅为难,急忙出声解围。
伍三丁笑了,回头拍了拍他说道:“就事就说话,别来那一套。”
“这都是我爸教我说的,他说这样才能拥有主动权。”
原来昨晚的事情发生后,他急忙打电话给远方的父亲。
其父精明,说孩子你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那李落是个高人,需要赶快求他破解。
但是,也不能一味地低姿态,否则这种人会蹬鼻子上脸。
所以才教了他这么一手,想占据高姿态,好谈价钱。
只不过,抡起玩这套,他一个青瓜蛋子怎么会是伍三丁这个老油条的对手。
“三位大哥,请坐,我实话实说,实话实说还不行嘛!”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黑布包幽幽道:“一切,还要从这个东西说起……”
约在一个星期前,刘帅帅与人飙车迷失了方向。
在荒野中见到前面有个小庙,一个不算多大的土庙。
天党市周边,他也算比较熟悉,却独独没有见过这座庙。
脑袋一抽,想也没想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