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再不救治,南宫逸就真的会没命了。
听得韩千宿的提醒,南宫贺才又低下头去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孙子,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提起笔为南宫逸开起了药方来。
没一会,南宫贺放下了手中的笔,把已经书写好了的药方,递给了韩千宿说:“你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然后叫他们把熬好的汤药送来。”
“是。”韩千宿从南宫贺手中接来了药方,回了老人家一声后,就转身向外走去。
待到韩千宿把房门关上了,南宫贺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再一次走到了榻上,坐到南宫逸的身边,伸手一抓,把南宫逸强行让他坐了起来,从而坐到了他的身后,双手对准着南宫逸的后背,缓缓的给他输入功法进行疗伤。
出了房门而去的韩千宿,在去往南宫府的药房去抓药的路上,遇到了独自一人坐在院子中的燕北尘,韩千宿微微皱眉,对着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燕北尘也看了他一眼,见着韩千宿就要匆匆走了。便喊道:“韩盟主,咱们聊聊?”
“抱歉,韩某此时有要事在身,不便停留,抱歉!”韩千宿直接这般和燕北尘说。
听了他的回复,燕北尘也不见得气恼,而是毫不在意地回了韩千宿一声:“那就等你办完了事,咱们再坐下来好好聊聊,反正本王也睡不着,多等你几分钟也无妨。”
韩千宿:“……”
他觉得无语,这燕北尘还没脸没皮的了。
不再回复他,韩千宿直接往药房的方向走去。
直到韩千宿不见了人影,燕北尘才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方向去,眯着眼睛思索着什么。
时间又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燕北尘依旧没有回屋去睡,一身银蓝相间的衣裳,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清冷孤傲。
一身白衣胜雪的韩千宿,衣袂翩翩地从长廊上走来,他走到了燕北尘坐的凉亭外,站在那里看着凉亭上品着差的人。
韩千宿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又是何必,韩某自问,与你,确实无话可说!”
燕北尘抬头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开口:“若是本王记得不错的话,这么多年来,你这是第一次在遇到本王的时候,没有问起萧云说的名字,而且还巴不得本王也不要提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燕北尘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韩千宿看,不想漏掉他眸中的任何情绪波动。
只可惜,韩千宿终究是韩千宿,燕北尘始终没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什么。
收回目光,燕北尘继续开口:“不过怎么办呢?经过了这几天下来的治疗,我好像越来越能记起那个女人了。”
“……你,说什么?”闻言,韩千宿瞬间抬眸,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燕北尘,放过她吧!她都已经被你害得这样惨了,不要再去打扰她了。这也算是为你自己的罪行做一点弥补不是吗?”
果然一说到萧云说,韩千宿就不冷静了。其实燕北尘也只是想试探一下,结果却令他没有想到,事情……好像有了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