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上一杯清茶之后，两人便聊了起来。
这顾长老平日里负责收集芷蕴山这一带的灵草和妖兽部件，例如野猪身上的血液和孟鸟喙这些东西。
不过这野猪身上的血液，只是用来滋养灵草的。
而那孟鸟，今日被取了鸟喙，在过上百年时间，鸟喙便会再次恢复过来。
张航听得不由得有些心惊。
不料那顾长老却是一笑。
“用这些妖兽的精血滋养，那灵草生长的速度更快，而且品质也更好。”
张航点点不置可否。
“至于那孟鸟，用鸟喙换的一生平安，也算它得了善缘。”
“我想，那孟鸟比起这样一直被人取走鸟喙，可能更想一死了之吧。”
那等血腥场面，张航如今想起来，心中都有些悸动。每隔百年时间，便要被人如此对待一次，怪不得站在芷蕴山脚下，张航便感受到了怨气的存在。
“这些低劣的畜生，只知道人没有伤它性命。它又岂能懂得其他道理。薛长老，你这可是玩笑了，老朽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有那头妖兽，因为取了点精血，或者是取块骨头，便自行了断的。”
“原来如此，受教了。”
这人和逆蝶一样，张航也懒得在与其争辩。
双方理念不同，就算争辩上十天十夜，也不可能将对方说服。
“整个内谷，都是如此么？”
“差不多吧，灵草灵果，想要培育出来上品。光是依靠天地灵气，根本无法满足。”
张航点点头，依照一路下来所见。这样秘籍的栽种灵草，别说九阶上品，就算是九阶灵草也难培育出来一颗。
“那灵树呢？也是如此？”
张航接着问道。
顾长老微微一笑:“随我来。”
说着话，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上灵村后面。
来到村后，紧接着便见到几颗结着金色果子的灵果树。
仔细观察，便能看的出来，这灵果树不知被人修饰过多少回。
其中伤口虽说不大，不过仔细端详还是能看的出来。
若在外界，这样的一颗灵树，能达到九品已经是幸之又幸。
可在内谷居然能达到九阶上品。
不过张航想起初入谷时，那三名少女手中的白瓷瓶。心中便也了然。
而最让张航惊奇的是，这金色果子居然全部都是九阶灵果。
“呵呵，此树名为金翅果。用只炼丹，服下之后，短时间内可以疾驰三百里。”
看着张航略显惊愕的神情，顾长老不禁一捋胡子得意的说道。
“这边请。”
张航点点头，紧随顾长老身后。
两人穿过金翅果树之后，行进数十里地，接着出现一大片药园。
这药园方圆千米，里面全部都是七阶灵草。
像这样密集的栽种，若是出现一颗七阶灵草，那周围所有灵草难一幸免，全部都要枯死。
可药王谷内，方圆千米的距离，七阶灵草居然能有接近百颗。
放开神识查看这些灵草，却发现灵气香气之中伴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
“有血气？”张航不禁皱眉说道。
顾长老淡淡一笑，来到一块刚翻新过的土下，一撩衣袖，只见几颗没有根茎的灵草出现。
那血气便是从这几颗灵草中传出来的。
“像这样大的一片药园，虽说得天独厚，不过也难以培育出来这么多灵药。都是靠这些药渣才能培育的起来的。”
顾长老笑着说道。
上前查看，张航这才恍然。
这些没有根茎的灵草，切口处也没有碧绿色药液涂抹。都是任凭灵草的精气溃散。灵草内溃散出的精气，很容易就被这里生长的灵草吸收。
如此以来，只要草木精气够充足，一块方圆千米的药田想要培育百株七阶灵草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而称为药渣的灵草在外界生长的速度都不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