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兵眼前一亮,拿起翡翠手镯,凑到眼前仔细端详,称赞道,“收获不错,这是一件老种满绿翡翠手镯,通透完美,十分罕见。”
“老种?”郭传鳞搔了搔脑袋。
韩兵耐心地解释道:“‘种’是珠宝商品评翡翠的说法,也叫‘种分’,他们依据颜色和通透之别,把翡翠分为‘老种’、‘老新种’和‘新种’,老种难得一见,最为贵重。”
他放下手镯,又拿起那块翡翠花佩,“像这一件,就属于老种玻璃地翡翠,质地细腻,翠色浓正,雕工也非常精细,显然出自名家之手,是少有的精品。传鳞,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郭传鳞笑笑道:“是城西一户做翡翠生意的大户人家,一对父女躲在暗室里避难,还有一个丫鬟,舍财换命。”
韩兵似乎记起了什么,皱起眉头问道:“做翡翠生意,那户人家是不是姓秦?”
“我没问,他们也没说。”
“谷梁秦家,虽然是旁支,也不是你得罪得起的,你有没有为难他们?”韩兵的声音有些遥远,他似乎清楚那家人的底细,语气之中不无感慨。
“没有,得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杀了姜二毛,救了他们一命。”郭传鳞知道瞒不过去,把当时的情形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姜屠夫嘛!”听到死的是姜二毛,韩兵并不在意,又拿起翡翠珠链,细细看了一回。
郭传鳞不敢打搅,耐着性子等了片刻,小心翼翼道:“对了,韩先生,还有几本旧书,跟那些翡翠放在一起,藏得甚是严实。”
“旧书?什么旧书?”
郭传鳞忙取了书送到他手边,韩兵翻了几页,不以为然道:“嗯,秦家终究是没落了,连这种东西都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