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这玉佩在水泥里埋了这么久,身上却没有沾染一丝尘土,如同崭新的一般。
玉佩正面刻着一轮满月,背面刻着两朵相缠相交的彼岸花。两面都是精雕细琢,栩栩如生。玉佩入手一点都不凉,刘梓思甚至能感觉到从玉牌上传来的热度。
“梓思…”小黑再次开口,他觉得有必要和刘梓思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
“该走了!”刘梓思没有理会小黑,随手把玉佩塞进兜里:“艺菲,高队长你们可以进来了!”
听到刘梓思的声音,徐艺菲率先走进屋里,她又环顾四周看了一圈和刚刚没有啥不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地面上多了个拳头一般大的深坑。高良文紧随其后走进屋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屋里的温度好像下降了。
“咕咕…”这个时候那只猫头鹰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拦到众人面前,咕咕的叫着。
“阴阳阵已破,你自由了!”刘梓思伸出手,猫头鹰犹豫一下,跳到她的手臂上。期间还挑衅般的看了小黑一眼。要不是刘梓思手里不停地安抚着小黑,小黑早就扑上去了!什么世道啊!想他也是妖界排的上名号的毛样,可现在连只鸟都欺负他!
“梓思,我们现在回去么?”
“不!我们去地下车库一趟!”
“还去?”徐艺菲身体紧绷,显然对地下车库充满了戒备:“阵法不是破了么?还去下面干什么?”
“阵法是破了,但是总有不省心的人。”刘梓思拍着猫头鹰的脑袋:“是不是啊?”
“咕咕咕…”猫头鹰抬起头似乎是在控诉,刘梓思弄乱了自己的发型。
下了楼徐艺菲正往外走却被刘梓思喊住:“那边!”
“可是…”地下车库的口在这边啊…
“你家地下车库只有一个入口么?”
“哦…”
三个人跟着猫头鹰的指引来到另一侧,这边的停车场出口没有坍塌所以坡道保存的完好,刘梓思的轮椅可以很轻松的推进去。而且因为没有坍塌地下光线也比较充足,刚刚进来根本不需要照亮。
“没想到这里还挺大的!”徐艺菲向前看去,再往前走就有点黑了,不过以她和刘梓思眼力是可以适应的。
“老胡你又耍赖!别以为我没看见!快点把我的棋子还回来!”隐约的耳边有声音传来,高良文挖了挖耳朵以为自己幻听了。这里早已荒废已久,哪有人会到这来?
“谁出耍赖了?拿你棋子?你们谁看到了?我告诉你们啊,无凭无据可不要瞎说!”
昏暗硕大的地下车库里,几个人坐在椅子上,围着一盏昏暗的小灯,骂骂咧咧的。为首的男人银须银发面色慈祥,当然要忽略他的满口脏话。忽然他抬起头:“哟!你们还来的挺快。”接着他转身对几个人说道:“接我的人来了!看来这局棋我们注定无法分出胜负了!”
“没事!我们有时间,可以等您来下完。”刘梓思双手交叉相握悠闲说道。
“老胡,听到没有!今天我定要把你杀个片甲不留!”男人喝道:“吃了我的子就想跑,哪那么容易!”
“今天怕是真的不行了!”老胡摆手:“这些年拘着你们无法投胎,现在也是时候了!”说罢他看向刘梓思。
刘梓思轻声叹了口气:“艺菲…”
徐艺菲立刻会意,伸手招出一扇门,几个人见状也纷纷沉默起来,时间飞快流逝,转眼就又到了离别的时间。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老胡轻笑:“能认识你们我很开心,有机会还是可以再见的。到了下面好好生活,争取投个好胎!”
“感谢胡老对我们的照顾。”其中一个男子双手抱拳,微微躬身然后转头进了门里。另外几个人见状也纷纷拱手离开,最后只剩那一个年纪约莫五十左右和胡老下棋的男子,他抬起头看了老胡一眼,然后大跨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