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顺那小绿豆儿眼儿里,映着的是那满满的绿。
这绿,绿得阿绫想要一边扔,一边大声朗诵名家散文《王安顺的绿》。
那醉人的绿呀,仿佛一张极大极大的荷叶铺着,满是奇异的绿呀,不如西湖的波那么明,又不如秦淮的河那么暗,仿佛蔚蓝的天融了一块在里面似的,这才这般的鲜润呀。
大抵,是那般光景的绿色。
阿绫心底越念,手下的准头便越准,力道也越大。就好像打地鼠一样,它还没冒头,锤子就落下去了。
王安顺就这样子,被几十顶绿帽子扣得死死的,以至于外面的妇人臭鸡蛋也不扔了,纷纷惊讶地看着这滑稽的场面,同时心底也浮上一层复一层的爽气。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且看苍天饶过谁。这王安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在外面吃喝嫖赌无恶不为,可他老婆早跟人家私通根本就是公开的秘密。毕竟瞅着这张让人作恶的脸,就是拉了灯也受不了啊!
此时,众人们再一回头,便是看到阿绫右手伸出直指着王安顺,书卷气的脸虽还未全然褪去少年的青涩,却是说不出的坚定和刚毅,仿佛正义的化身一般。
这......这他姑奶奶二舅姥爷的也太帅了吧!
【系统提示:围观路人好感度upupup】
阿绫眼一横:要这种连名字都没有的路人的好感度有毛用啊!
那王安顺一时半刻被压在原地动弹不得,阿绫睨了他一副死狗一般的模样,晓得这孙子捅出来的篓子多半是可以解决了,刚要开口让自家车夫往前行几步,免得占了道儿误了旁人的正事儿,待让出路之后再寻空地把这车里的臭鸡蛋清了。却是不料,那车夫先开口禀告道:“少爷,对面......”
阿绫此刻还在马车之下,听了车夫的话,便直接举步绕到马车前面。
对面的马车古朴无华,可却没有家徽家纹,难怪车夫一时也无法判断一二。不过单看那车架用料和做工,就知道定非普通人家。而待她目光落到那驾车之人身上,她便晓得车内所坐何人了。
阿绫忙走到那驾车之人身旁,不顾对方还骑在马上,便先是自谦地拱了拱手,低声道:“这一切皆因臣所起,还望殿下恕罪。”
阿绫口中所称的这位殿下,正是当今圣上的独子,她未来的“妻弟”,睿王百里臻。
——没错就是皇帝佬儿生怕他压力山大一时想不开出了家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