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叫鸡同鸭讲,这就是了。
雅婕妤想往朝政平衡上扯,叫任傅留殷家一条活路。
结果任傅就只想跟他谈情说爱。
雅婕妤心下烦躁,但他很知道任傅这人是什么吃软不吃硬的脾性,因此强行忍耐下来,哄了半天。
等任傅心情稍稍转好后,他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给任傅分析了许久留殷家活路的好处。
任傅终于松口。
“……臣妾明白陛下的心情,臣妾也想只与陛下一人结伴余生,可您贵为九五之尊,就注定不会只是臣妾的夫君。”
雅婕妤注意到,他在说话时,任傅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各处游走,心下不由泛起了恶心。
但任傅并不知道这一点。
他探身吻了吻雅婕妤的唇,终于再也无法忍耐,欺身将雅婕妤压在床上亲吻半天,才喘着粗气起身:“待一切事了,朕便带你去寻医问药,治好你身上的病。到时,你愿意为朕生个孩子吗。”
是的,雅婕妤一直是这样蒙骗任傅的。
他说自己是从西邓而来,身中奇蛊,如果破了处子之身,就会死去。任傅深信之,因此一直不曾碰过他。
有时候雅婕妤真的觉得,这皇帝蠢得有点可笑了。
那么多痴情女子幻想着独得圣宠,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到死才看清,帝王无情。
自己这个心怀鬼胎的假“女人”,偏偏碰上了一个蠢皇帝,真的想跟自己双宿双飞。
何其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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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当夏清阳三人听说,任傅最终给殷左丞定下的罪名是流放全族,而不是行死刑后,终于长出一口气。
“这样的判决对咱们就更有利了。”夏清阳道,“到时直接让苏权他们在路上救走左丞一家即可,不用再冒风险去劫法场。”
“算他有点良心,还知道念旧情。”安贵妃趴在桌上,心情不怎么昂扬。
殷皇后虽也高兴,但却没那种自我感动,她觉得大抵是昨日瞿如霜的说服起了效果,跟任傅本人的“良心”没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