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怡看了她两秒:“为什么不回自己家?该不会,还在和右丞闹别扭?”
安贵妃微微一愣,然后抿起唇,小声:“没有。”
夏清阳眨着眼睛看两人,发现了这里边大概有自己不知道的故事。
说起来,安贵妃和殷皇后两人的父亲,一位是右丞,一位是左丞。
倘若没发生左丞流放这样的变故,一切都在最完美的情况下,让安贵妃和殷皇后去说服自家父亲的话,大淳国官场的大半壁江山兴许都握在她们手里了——才怪。
光看安贵妃和殷皇后两人的性格就知道,她们背后的家族都不希望她们有太多的dú • lì思考。
女人的意见在大淳国这样的环境里,还是很难受到正视。
安贵妃自回来起一直也没有提过她家中的情况,想来也是有一些特殊原因的吧。
夏清阳想,还是等独处的时候再问罢。
“上车吧。”任怡到底还是放了安贵妃一马,没有把她遣回去,也没有让她去翻墙,“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安贵妃的眼睛刷地亮了,但她不敢在任怡面前太过放肆,只是激动地揪着夏清阳的袖子,小声应是。
几人上了马车。
这一次的马车是任怡准备的,外观上比安贵妃的那架收敛不少,不过内里依然很宽敞,足以好几个人坐着、靠着,甚至围坐烤暖炉。
“刚才淑玉说的变故,是怎么回事。”
马车摇摇晃晃出宫了,任怡在车上问起了这事。
夏清阳便简略把现在的情况说了说。
任怡果然大怒:“我不过是这几日在宫里忙碌,没有亲自盯着,那帮人竟敢包庇至此。成老三明显用了西邓的蛊术,人证物证俱在,他府尹是干什么吃的!”
“想必背后应该有中书侍郎大人的授意,不然单凭府尹,应该是不敢忤逆长公主的。”夏清阳道。
“真是,好生不要脸。以为自己位高权重就有特权吗,祝他家孩子以后代代罗圈腿,个个长不高!”安贵妃也痛骂中书侍郎不要脸,骂完才发现任怡抬眼看着自己,“怡姐为何这样看着我?”
任怡长嗯了一声:“单凭中书侍郎,应该也不敢忤逆我。”
安贵妃很快意识到,中书侍郎是她爹这边的人,所以十有**,这里边,也有她亲爹的授意在……
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