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收到宫里的消息,心情有点复杂。
两份令旨就摆在桌上,一份是皇后娘娘的令旨,一份是元康帝的令旨。还有一封信,张家写的,详细讲述了事件始末。
当然,张家不会承认举子闹事是他们策划的。
这种事情天知地知,万万不能留下文字记录。
“你们怎么看?”
他文了一句。
叶慈吃着红豆糕,不就是写书,她没意见。
皇后娘娘要求她写一本反应官场真实性的书籍。
元康帝则要求她出一本歌颂官场的书籍。
哎呀呀,这两位,果真是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谁。
章先生一脸乐呵呵,“帝后真有意思,一个揭露官场,一个就要歌颂官场,真是为难我家小叶子。
京城的事情更有意思,一群参加会试的举子,竟然跑去敲登闻鼓,公然和御史台作对。
这事,一看就知道背后有推手,这群带头的举子,必定收了好处。无非就是名利。
登闻鼓啊,百年才敲响一次,显然是名声更重于利益。
啧啧……这热闹,可惜老夫不在京城,否则非得跑到皇城亲眼目睹这场士林盛宴。瞧一瞧朝中诸位官员的脸色是不是猪肝色。”
典型的幸灾乐祸,就差落井下石。
“是挺热闹的,要是能在现场,将现场画下来,我的画作也能跟着这群举子留名青史。“叶慈还挺遗憾的,失去了一个沾光的机会。
刘珩吐槽她,“你早就留名青史了,日后史书上必然会有你的名字,不过可能是在民间杂记栏目里面。”
“我想跟着读书蹭一个留名青史。只可惜王爷不是读书人。“叶慈哈哈一笑,吐槽谁不会啊。
刘珩呵呵两声,“本王若是参加科举,说不定也能考个进士。”
叶慈大笑出声,“义父,你听王爷吹牛,他的水平能考进士吗?必定不能吧。”
章先生捋着胡须,公允地说了一句,“以王爷的读书天分,努力个两三年,考个举人不难。想要考个进士,怕是得有十年之功。”
尼玛?!
刘珩感觉到脸颊火热,有点丢人怎么办。
“章先生,你确定我需要十年之功才能考得上进士?内学堂的先生都说本王读书天分好,功课好,文章好。内学堂的先生可都是天下知名的大儒。”
章先生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儒们给皇子教书,也是混口饭吃。人家夸你几句,王爷听着就行,怎么能当真。你当真不要紧,大儒们很为难啊!”
噗哈哈……
叶慈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嘲笑吧!
瞧瞧定王丢脸的样子。
刘珩:“……”
谁让教书的大儒说得情真意切,他那会小,分辨不清楚,自然会当真。
就跟许多人会将小学年代得到的夸奖当真一样,长大后既然记忆深刻。尽管长大后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却不妨碍将小学时代得到的夸奖一直牢牢记在心中,记到长大,记到中年,甚至老年。
人生少有的高光时刻,绝不能忘。
“本王读书行不行不要紧,关键是这两份令旨,怎么解决?”
刘珩努力挽尊,赶紧转移话题。
章先生皱眉深思,写文章他没问题,写话本小说还是写官场,他得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