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郎亲自将黄公公送出叶府。
如今只能称之为叶府。
侯府的牌匾在叶怀章过世的那一天,已经摘掉了,换上了叶府的牌匾。
这叫识趣,不让有司衙门逮住自家的把柄。
同时,叶府内部也在进行小规模的房屋工程,改制!
既然已经不是侯府,只是普通的叶府,府中的一些布置,一些建筑规格,就要及时改过来。
丧仪期间,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万一有人心中对叶家不满,趁机去有司衙门告状,到时候叶家上下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逾制”罪名可大可小。
叶家在朝中很敏感,叶二郎不敢抱有丝毫的侥幸心。总而言之,尽量不要给人留下话头把柄。
他回到灵堂,苏氏就派人请他去花厅说话。
“黄公公过来,说了什么吗?是不是宫里头有什么指示?”
不光是苏氏,二房,三房,还有老太太全都盯着他,对于黄公公的到来,全府上下给予了最高的关注度。
叶二郎轻咳一声,“黄公公让我安心办理丧事,好好守孝,莫要操心衙门的事情。”
“就这些?”
“黄公公还说,凡事看开点,顺其自然说不定还能心想事成。若要强求,反倒是不美。”
“这话是什么意思?”三老爷叶怀礼忙问道,“二郎,这话可有什么深意?莫非那位黄公公是在暗示什么?”
“黄公公说了凡事顺其自然,三叔为何又开始琢磨起有的没的。琢磨多了,岂不是成了强求。”
叶怀礼吃瘪,他现在可不敢在叶二郎面前摆长辈的谱,他讪讪然,“我也是着急啊!全府上下谁不着急。家里没有侯爵,门第直接落了一大截。如今连五品官都能小看咱们叶府。这般落差,我就不信你们受得了。”
叶二郎郑重说道:“无论受不受得了,都要受着。这是必经的阶段。三叔莫要再抱怨,万一传出去被人利用,反倒是给家里惹祸。”
“二郎说的没错。老三,管好你的嘴。府中人来人往的,不会说话就莫要开口。”老太太许氏一锤定音,叶怀礼纵然不满,也只能忍着。
老太太许氏又继续说道:“听黄公公那意思,咱们还真不能多想,却又不能不多想。不管想多少,至少府中所有的安排,都要按照计划进行,不可抱有侥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