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王...宁姑娘已经下山了,正往益州城而来。”
老仆躬身禀报,元峋忍不住眉毛飞舞,看了下天色,大步走进营房,连声吩咐道:“一定要看紧了,千万不能招惹她,再过半个时辰我们赶回城去。”
元峋看着老仆转身匆匆离去安排的身影,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浓浓的兴奋。
宁迟迟,你个小混账,就知道你舍不得银子,居然还敢来!
麾下将领进进出出在回禀军营近况,他只囫囵听了些,不住朝营门口瞧去。
老仆又躬身进来,飞快低声说道:“王爷,宁姑娘到了城门外河边的草场上,在看书院学子玩蹴鞠。”
年轻学子们朝气蓬勃,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力气,就算是大冬天也照样光着膀子玩蹴鞠,经常引来小娘子妇人偷看。
“小混账。”元峋暗暗骂了句,就知道她贪财好色,这样的盛况又岂能错过。
“宁姑娘还带头叫好,买来香包投掷过去,那些妇人小娘子们也有样学样,把货郎的香包都买空了,城里有些货郎闻讯也赶了去。”
“成何体统,派人去驱散。”元峋冷声下令。
老仆抬头飞快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道:“宁姑娘见香包越卖越贵,就没有再看,已经进城了。”
元峋:“......”
“她先一路买了许多吃食,有生炒肺,炒银杏,甜姜等......”
元峋瞪了他一眼,虽说事无巨细,谁又要听她吃了什么。
再说宁迟迟爱吃零嘴他又不是不知道,在山上的时候成天就没有见她嘴歇息过。
老仆察觉到元峋的不悦,忙捡了重点说道:“宁姑娘去了东门瓦子,赶去看了女子关扑。”
元峋只觉得怒意从丹田处嗖嗖上升,直冲得卤门滚烫。
混账东西,她难道不想要银子了?不对,她肯定是心怀鬼胎,又在使什么诡计。
不能急,一定不能急。
元峋按耐住性子,端坐在案几前,只见眼前的将领嘴皮子上下翻动,他看似沉静,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突然,他蹭一下站起来大吼一声:“备马!”
将领脸都白了,王爷这么着急忙慌的,难道又要打仗了吗?
他忙急步跟出去,只见王爷已经飞身上马,在护卫的拥簇下疾奔而去。
宁迟迟吃饱喝足,又连看了几场热闹,寻了家最大的酒楼,要了个清净的独院,坐在里面悠闲喝茶守株待兔。
不一会,于五当家奔进屋上前眉飞色舞地道:“来了来了,元峋果然来了。”
宁迟迟自巍然不动喝着茶,早就想到元峋肯定会等着她上门要银子,城里人多眼杂,他也不会做得那么明显,只有他的王府,他不知道设了多少道陷阱等着她跳呢。
反省她有的是耐心,亏的又不是她,银子要回来是赚了,要不回来也没有什么损失。
没出息,想不到他这么没有耐性,他究竟是怎么打的胜仗?
宁迟迟伸出手,沈三当家将药丸放在她手心,忍痛道:“好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