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起此事，风宁面上浮起淡淡困窘之意，仍是点了点头。
“那高价买来的墨玉环也是送给国师的？”
“嗯”风宁的面上已起了红晕，仍是嘴硬道“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作何问起这个？”
卫其羽看着她面上羞意，心却略略一沉，低声问道“婠婠，你老实告诉我，你对国师是如何想的？”
风宁见她问得认真，颇是一愣，仍道“不过觉得他有趣罢了，难道你不觉得么。”
卫其羽想起凌闵那双漠然冰冷的眼睛，摇了摇头“我倒觉得，凌国师出自云门，乃修道之人，在尘世中未必能留得长久，世上的人和事，恐是难入他的眼，还是不要靠近的好。”说起凌闵，她不由想到那可怖的白雾，又想到顾炎说白云观回来的山路被白雾笼罩之事，忽然后背一凉，不寒而栗。
风宁却急道“太后不也是出自云门吗，不是照样嫁给了先帝。”
听到这句，卫其羽赫然一惊，身为过来人的她如何不知风宁这话中暗含之意，只是风宁向来心高气傲，尚不自知罢了，不由急道“婠婠，国师固然有趣，赵世子却对你一片真心，事事千依百顺，你与他早已订亲，还需珍惜眼前人。”
“什么事事千依百顺！好端端的，提他做甚？”风宁竖眉道“赵成禹答应不说我进宫找国师之事，转头就去我娘面前胡说八道，害我挨了好一通责骂，这还叫千依百顺！？”
“我已让他走远些，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说着，面上仍气鼓鼓的。
卫其羽叹口气道“他担心你，多说几句也是人之常情，何必为了旁人与他生分，你俩自小一起长大，情份不比旁人，何不彼此迁就着些呢？”
风宁一脸惊奇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说起话来像我娘一般，还是阅尽千帆般的口气？”
闻言，卫其羽骤然神色暗淡，望着她颇是语重心长道“只是推己及人罢了，你且对赵世子好些罢。”
见她这般模样，风宁忙安抚道“好了好了，别提他了，过几日他便要运送粮草去甘城，待他回来，我自会同他说清楚，不与他置气了，好罢。”
卫其羽点了点头，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风宁才离开。
风宁刚走了不久，春芽进来，神色颇是难过道“小姐，谢公子要走，小少爷正在书房哭得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