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其羽被他激得一个哆嗦,全身不适,眼见赵成禹被缠斗得颇为辛苦,招式愈发艰难,想要抽出身来救她难如登天,身后的黑衣人已将她越扣越紧,似乎想将她陷于身体一般。
她心中警铃大作,当即也顾不了太多,全身用力朝后撞去。
那黑衣人不妨她忽然发力,跟着她被撞得朝后倒退几步,手中的刀片因为惯性在卫其羽的脖子上划拉出一道痕迹,刚要站稳身型,卫其羽又再次朝他撞来,他恶狠狠道“你手被我扣住,又能逃到那里。。”话音未落,不妨脚下泥土松动,忽然一脚踏空,身体猛的朝后坠去。
卫其羽顿时脱离他的桎梏,还来不及高兴,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臂,被他带进怀里一起朝山崖下坠去。
赵成禹一声断喝,朝山崖边上扑来,却被两把尖刀架住,再次缠斗起来,他耳边响起男人的惨叫和重物滚落之声绵绵不绝,只觉后背如巨石所击,大恸之下,挥剑如虹。
剑光阵阵,终于将两个黑衣人斩于剑下,他扑到悬崖边上,山坡下黑漆漆一片模糊,哪里还有卫其羽和黑衣人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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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快醒醒。”
卫其羽模模糊糊睁开眼睛,只觉全身无一处不痛,一双已被磨得发白的鹿皮长靴停在她面前,她隐隐朝上望去,来人手持弓箭,背上背着一个箭盒,似乎是个猎户,但他腰间所佩戴的却是士兵常用的柳叶刀,又不像是普通猎户。
那人已蹲了下来道“姑娘?”
她抬眼朝那人扫去,见他腰间还别着一把匕首,那匕首似乎有些眼熟,她还要看个仔细,却一阵晕眩袭来,再次昏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的时已在一张床上,整个身体动弹不得,她低头看去,身上已换了件干净的粗布衣服,盖至胸口的被子薄薄一层,并不太厚,虽打了补丁,但还算干净,凑近点能闻到皂角浆洗的味道,环顾四周,这是个土胚房,床的上头便是一扇纸糊的窗子,没有打开,看不出天色如何,房子不大,床已占了半间房,房子另一半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几张粗木板凳,桌子上放着陶制的茶壶和茶碗,对面的墙壁上靠着两个大木箱,上面放了个小的藤木箱,旁边就是门,上面挂了半截蓝色的布。
房子虽然简陋,却处处透着干净整洁,看得出主人的条理能干。
她正看得认真,一双蓝色布鞋出现在门口,随即掀开蓝布跨了进来,卫其羽抬头一看,冷不防被来人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