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都化了,柔声细语道:“乖孩子,可算出来了,老爷呢?老爷不是要起名字吗?”
等了许久,房门才终于被打开,一股恶臭传来,顶得众人睁不开眼,而那婴儿也开始啼哭。
“夫君,你快看啊,咱们第一个孩子,鼻梁和嘴巴和你一模一样...夫...夫君?”女人终于发现了男人的异样,待到那男人走入了光亮,才看到他那痴白的脸上,是近乎绝望的五神。
“发生什么事了吗?夫君?”
“小萱,出事了。”男人的每个字都格外的沉重。
“怎么了?”
“我们均士家,被灭族了,我们两个是最后存活的人。”
女人怔住了,却并不相信男人的话,只觉得自己听错了,她也是修行之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没有骗你”男人扶着桌子,明明身边就是椅子,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失神没落道:“或许是什么阵法,有人特地对我们试出来的,咱家里四千多口人,全死了,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我往外飞了不少距离,一直到上官道,都碰不见一股活物,连根草都没有。”
产婆一听就急了,说道:“哎呀,这大喜之日,可不能说这些胡语啊。”她家可就在六里之外的上官道,还以为是这男人受了什么刺激,说出了些不吉利的胡话。
两个时辰过后,走出这间屋子的人,纷纷回到了屋内。算上那襁褓中的婴儿,只有六个人,男人叫均士宇川,女人叫秦萱,皆是此域名门望族之后,再有就是接生产婆和奴仆豆官儿,最后便是秦萱的贴身丫鬟苏鸽儿。
产婆突然跳起来,指着那襁褓中的孩子痛骂道:“是他!一定是这个畜生!他出生前天就有魔像,十里啊,整整十里的人家,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没有人能够在喘口气的功夫杀光所有人,这孩子一定是个魔障,杀了他!”
她的嘶叫声吓坏了婴儿,使其哇哇大哭起来,而起身竟环绕起了幽绿色的气浪,凡是接触这气浪的东西,皆被腐蚀,而抱着婴儿的丫鬟苏鸽儿被生生熔断了胳膊,鲜血喷涌而出,一切都在映证着,产婆是对的。
说罢,产婆就往外跑去,她高呼着均士家生出了个魔障,奴仆豆官儿三五步冲过去,一掌劈在了产婆头顶,产婆扑通倒地,却还留着口气,就在豆官儿继续下手之时,均士宇川喊道:“慢!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