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子忽然一怔,未老没有理会,低着头嚼菜。片刻之后,亥子突然暴起,一巴掌拍碎了桌面,脸上怒火冲天,嘴里骂了一句难听的话,接着指着望乡的鼻尖怒骂道:“个老饼儿,你他娘的吃屎了?老子乐呵陪你走了一路,你他娘只会拉着个黑狗皮脸,给你爷爷难色看!你当老子没脾气!”骂语里多含祖宗亲娘之类,污耳浊心,难有人听得下去。
亥子骂了盏茶功夫,口干舌燥,心里的气顶到了脑袋,接下来就开始往脚下挪了,再怎么火气也慢慢弱了。只是望乡自始至终没有动过身子,也没回过话,让静下来的场面有些尴尬。
望乡不是不想动,他的能力虽然被未老强行阻住,但怒气一上来,蓄足了气势,就足够让能力冲毁“拦河的大坝”,被这番羞辱,纵使是个冷主也该暴怒了。望乡自知对他有用的只有未老,亥子的能力虽然棘手,但只要一瞬间吸干了他的生机,也是可行的。只是从方才到现在,他的身体包括舌头都僵硬的很,心在动而身不可动。
原来未老在亥子暴起的那一刻,就暗自用银针封住了望乡的身体,他太了解亥子这家伙了,脾气火爆,但为人朴实,没有歪心思(不包括对女人),让亥子把这股气发出来就好了,原先怎样就是怎样,没准两人的关系还能更好。
果然,尴尬之中,亥子的火气快速的消退了,他反而先不好意思了起来,面上已经不恼了,但实在不好说话。这时,未老说话了,他开口道:“他可不就是条黑狗皮脸吗?不然能叫天罡狗?你也是头黑皮猪罢。”
“额哈哈哈哈....”亥子全然没了火气,拍着脑袋说道:“未老说的对,咱就是黑毛黒皮的猪罢,戌男老弟,咱俩可不就是一对好伴。这方才老哥我酒劲上头,耍了酒疯,诶?你可不能见外啊。”
未老暗暗解开了望乡的封印,并立即按住了他的腿,面上带笑道:“他就是这个脾气,人却是大好的,你以后会靠他帮忙的。”
望乡阴沉着脸,终归是没有动作。亥子的直心肠,一瞧见望乡没有发火,自以为他又是个和未老一样脾气的家伙,心里发喜,想着要和戌男处好关系。
三人转而来到另一张桌子,走动时,亥子摸着女孩道:“回家洗干净喽,和你应蓉姐姐扒光了去床上等老子。”
“是,奴婢回家等老爷。”小女孩娇滴滴回道,接着便小跑着往亥子家赶去了。
新的酒菜一上来,三人和没发生方才之事一般,继续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