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瓷器,也终究是脆弱的,天长日久的使用,免不了小磕碰。
而有点磕碰修不了的瑕疵,也会让人日久生厌。
虽然客人看不出来,但主人自己心里总会去想着,这东西是带伤的。
可这些瓷器的价值又不菲,所以弃之可惜,用之...
这屋里几乎每件瓷器上边多多少少都带有一丝伤痕。
当然更不要说那些仿制的古画,破损后又涂了新漆的家具...
正当靳青就要溜达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门外院子中传来了一个焦虑的声音:“大师还需快走,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好似鬼上身了。”这人的声音尖利刺耳,与他声音一同传过来的,还有一些杂乱的脚步声,可见来人心中的急迫。
靳青:“...”你全家都鬼上身了。
还没等靳青推开门向外说话,另外一个拉着哭腔的女声响起:“我的香儿啊,你可不能出事,否则我要如何对侯爷和姐姐交代呀!”这声音的来源正是那尉氏。
尉氏一边在众人的搀扶下急匆匆的向靳青这边跑,一边心肝肉的哭着文大香,过往的下人们无不唏嘘与尉氏的菩萨心肠。
可事实上,尉氏的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恨得不行。
她长长的指甲狠狠掐攥着,几乎要陷进手心里,这文大香怎么会如此命大,这样还死不了,她万万不能让这孽种再活下去,否则她的清韵要怎样平平安安的嫁入国公府。
在想到那个被靳青咬掉两根手指头的婆子,尉氏心中更恨:这群狗奴才当真是过惯了顺风顺水的日子,竟然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待到她将事情解决完后,定然要将这些没用的东西一并发落掉。
虽然这样打算,但是想到刚刚那被咬掉两根手指的婆子的可怖模样,尉氏的心里还是有些突突,她总觉得这事情还会节外生枝。
但是事已至此,万不容她退缩,尉氏挺直了背脊带着一大群人直直闯进了靳青的屋子,打算先解决了靳青再想其他的事情。
尉氏这一群人进来时,正好已经同走到门口的靳青对上了眼。
尉氏猛地一愣,不是说已经病得下不了地了么,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