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格太太轻轻吸了口气,似乎哽咽了一下,继而点点头:“先生,不瞒您说,这确实是我们镇上的伤痕,像是永远都抹不去的伤痕……”
月光微微摇头:“相信我女士,连山峰都会被风磨平,太阳也会在某一天熄灭——这世界上没有抹不去的伤痕。”
伯格太太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您诸位的理解。你们可能无法想象,这样的理解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生活优渥者,无法想象身陷困境的人,他们要面对怎样的心灵交战。”肖恩轻叹一声,“太太,想必您也知道了,我们此次来容耶尔是为了寻找失踪的队友的……
“我现在推测,容耶尔当年发生的事件,也许跟米斯塔尼湖畔的不幸有关。
“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有关于这幅画的秘密。”
伯格太太转过头——他的丈夫和儿子就在不远处的桌子旁,他们也听到了探秘者所言。
沉默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伯格太太才转回头……
“加墨尔……”太太叹了口气,她将口袋中的手绢握在了手里,“画这幅画的作者叫做加墨尔,是当年北进旅团的幸存者之一。
“他还在世,就住在镇子的东头。”
太太抬起脸,望向了墙上的画:“这幅画上的三个人,是当年北进旅团的首领,他们是三个探秘者——冬林猎人、黑书持有者和啼血歌者。
“当年,如果不是他们三人击退了温迪戈,我们的先辈是走不出那片雪林的。”
“加墨尔画出这幅画之后,从没有提到过这幅画的意义。
“我们推测,当年只有十岁的他,应该是目睹了三个探秘者击退了温迪戈的画面。
“不过,他一直将这个秘密放在心中,直到年老了才将记忆中的画面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