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的眼神被马灯照亮,微微闪光,这个之前变现的颇为沉默的男人说道:“这个我在行,交给我来判断吧。”
他走上前,站在了门边,用沉静的眼神凝视着古老的木门。
在他的眼中,木门变成了一张背面朝上、看不见牌面的扑克牌。
筹码已经扔入了赌池,他需要根据蛛丝马迹,判断对手的底牌大小。
如果太大,就要放弃;如果对方只是诈唬,说什么都要跟注,戳破对方的气球……
他凝视着木门,从木门的痕迹、地面的残留、房间的声音、透露出来的怨念等等,如同在赌局上分析着对手的微表情和动作。
这些细节将事实告诉了他。
凝眸之中透露出笃定,他仿佛看穿了对方的牌面。
退了两步,他说道:“跟注吧——我们可以搞定。”
不需要太多理由,队友就会对“扑克男”的判断产生信心——这就是赌徒的直觉,和这种直觉的魔力。
凯瑟琳直接走上前去,轻轻叩响了房门。
“谁呀?”门内传出闷闷的声响,那声音就像是黑暗童话中的巫婆在询问。
“一个贩卖灵魂的人,我给你带来了新鲜的、年幼的灵魂。”凯瑟琳声音的恐怖程度跟对方不相上下。
比之其他的恶灵,小头目能进行更多的沟通,所以玛琪能明白两点:门外是来贩卖灵魂的恶灵,对方有“年幼的灵魂”。
她没有闭门不出的理由,拖沓着令人发毛的脚步,走到了门边,沉重的门栓被打开,用耳朵都能听见门栓上厚厚的锈。
吱呀……
门缓缓打开了。
月光的用手激烈地弹动着,一片白光闪烁,但没发出声响,这一曲《行军》弹奏出刀斧的乱流,直接涌向偷婴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