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水苏道:“你要是真不喜欢,就别勉强自己。天底下好男人那么多,何必在一棵树上面吊死。再说,我们家还养不起你一个女人吗。”
邬雪生岔开话题:“你还说我。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后背怎么回事?”
邬水苏愣了一下,无所谓道:“出任务受伤了,小事情。你赶紧回屋睡觉。我也回去了。”
不等邬雪生回话,他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到房间之后,他坐在书桌前,把张蔓笙的日记本打开来看了几页。
一开始,张蔓笙的日记只浅浅的谈论了一下自己的学业。
这段时间,应该是她刚刚读大学的时候。
他母亲出自很有名的世家,从小锦衣玉食,金枝玉叶的长大,在当时那个圈子中,很有名气。
母亲大学的时候跟自己父亲认识,他爸追了一段时间,直到大学毕业的时候把他妈追到手。
顺带一提,他俩还是结婚前有的邬水苏,可以说是奉子成婚。
邬水苏看到的这几页,说得就是张蔓笙大学的时候。
字里行间还有少女时期的羞赧和稚嫩,这一页写道:
“邬丞今天送我回宿舍的时候被阿沁看到了,阿沁让我少跟邬丞来往,我不明白她说什么,所以去问了她。阿沁知道的东西比我多,我没想到,原来邬丞还有这样的身世。”
邬水苏看到这里就知道,张蔓笙一定是知道了邬丞非邬维礼亲生儿子的事实。
邬维礼这一生战功赫赫,可惜煞气太重,取了两个老婆,一个死了,没留下孩子。另一个活着,是个母老虎,也没生出孩子来。
邬丞是夫妻二人从娘家过继过来的,勉强搭上了一点血缘关系。
张蔓笙的日记本写道:“阿沁说邬丞追我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如果我嫁给他,邬维礼会顾及我家的地位,从而把继承权给邬丞。可是邬丞是他唯一的儿子,就算是养子,也是合法的继承权获得者?为什么还有给不给的说法呢?”
邬水苏心道:这都快成了老头子的心病了。
虽然,他跟邬丞的关系不好——这件事情从他去考警校开始就恶化了——不过也知道邬丞对于继承权的执着程度。
邬水苏不经常回家,一般都是从圈子里的只言片语中听到关于邬丞的事情,他爷爷并没有打算把继承权给邬丞。
当然,邬水苏对继承权是完全没有兴趣的。同时,他对他那位爷爷要把继承权给谁,也毫无兴趣。
邬水苏唯一的兴趣就是维护世界和平——这个目标有点大,并且在得知被蜘蛛咬了之后并不会变成蜘蛛侠之后,邬水苏的“维护世界和平”的愿望就变成了“维护社会治安”。
他粗略了的浏览了一下,前面的小半本日记都是围绕着邬丞展开的。
邬水苏又想笑,又想落泪。
他看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看到了2000年的一篇日记。
在此之前,张蔓笙的日记本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
邬水苏感觉有些奇怪,他目光落在2000年的日记上。
这一天,只写了一篇日记。
2000年12月22日,张蔓笙在日记本中写下奇怪的一句话。
这一句话只有三个字:shā • rén了!
邬水苏瞳孔一缩。
这三个字写得极度扭曲,像是在什么濒临崩溃的环境下写出来的。
当然,令他惊恐的并不是这三个字,而是这个日期。
邬水苏之前在长水镇的时候,翻出过一本涂满了红色玫瑰的日记本。因为那本日记本过于诡异,又跟王莲和张蔓笙的案子仿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邬水苏好长一段时间,都在研究那本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