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老板的指导下,两人的杯子呈现出明显的性别差异:一只狗的耳朵上比另外一只狗的耳朵多出朵小花。
裴解颐不满意地哼笑:“我漂亮女明星的形象全毁在你手里。”
“我瞧瞧。”路随捧住她的脸,视线假意在她和小狗杯子之间来回,“这不挺像的?”
说完他故技重施,立刻跑开。
裴解颐没想再像上回那样,一时失去理智追着他打。可他跑开时她发现,他的手还没有洗!沾满的泥全偷偷抹她脸上了!
裴解颐直瞪眼。
路随站在三步开外,笑得两只毫无杂陈的乌瞳亮晶晶的。
他才像一只狗吧。
裴解颐腹诽。
一只刚被主人喂饱肚子满足得直摇尾巴的大狗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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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还需要几天烧制的时间,无法现在做完现在带走。
走出陶艺手工馆,迎接他们的是暮色四合。
裴解颐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天都快黑了。
而她竟然一点都不累。
不仅不累,反而很轻松愉快。
“饿了没?”最后一缕霞光被路随高大的身形遮挡在他的背后。
逆光将他英挺的面庞勾勒得棱角分明。裴解颐睨他:“是你饿了吧?”
“啧,你是不是铁打的?不喊你吃饭你永远不会饿?”路随摸出手机,瞥一眼屏幕,“不过现在也确实没有时间和你正经吃一顿晚饭了。”
“怎么?”裴解颐今天又是被安排的那一方,所以不清楚接下来的行程。
路随搭住她的肩膀带她一起上了车:“比赛要开始了。”
他能带她看什么比赛?
也只有冰球了。
裴解颐的猜测在抵达目的地时得到验证。
“还真是很情侣日常。”别人和女朋友一起看篮球赛或足球赛,他和女朋友一起看冰球比赛。
路随轻车熟路地带她往俱乐部里走:“我也就这点爱好。”
但他把爱好变成职业,并且在他的职业之路上竭尽了他的全力。裴解颐问:“你上不上场?”
“你想看?”路随斜勾唇。
“也没有很想。”裴解颐其实是想摇头否认的。
“有点想也是想。”路随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发盛,口吻颇有几分暧昧,仿佛在说的不是想看他上场比赛,而是想他。
“你的比赛,现在花钱都看不到。”裴解颐啜了啜瓶子里最后剩下的酸奶。
路随笑,却不是应她的话,而是盯着她的唇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喝什么琼浆玉露。”
上回路随在她和杨练交谈期间偶然带了酸奶给她,察觉到她喜欢,今天路随的车里专门又给她准备了,她喝得很上头。
裴解颐是有点无奈的:“我能放开吃的东西不多。”
酸奶是少得可怜的其中之一,不发胖。而他买的这种,口感竟特别好,她委实忍不住贪口。那天节目录制结束后,苗苗根据她喝完的空瓶子帮她在市面上找过,竟然没见卖。
“你哪里买的?”裴解颐借机问。
路随勾勾手指,示意她捱近些,似乎酸奶的来源是个不能被太多人知道的秘密。
裴解颐看出他多半要逗她,但觉得他这副故作神秘的表情有些好笑,便配合地倾过身去,无妨听听他耍什么宝。
冷不防的,她的耳垂被他轻轻捏了捏。
这比他戳她的脸还要令她敏感。
裴解颐的心尖再次翻卷过一阵酥麻,心脏更是重重地一跳。
他的耳语裹挟轻笑近在咫尺:“我傻?告诉你了,你以后还会管我要?”
他何止是狼崽,何止是狗崽,他更是猎手吧?而她是他瞄准的猎物,被他布下天罗地网,她的一切挣扎,或许不过是负隅顽抗——一瞬间,裴解颐的脑子里生出这个念头。
“咳咳咳咳咳。”
突兀的咳嗽尴尬地驱散他们之间的暧昧因子。
裴解颐拉开和路随的距离。
路随轻飘飘瞥向声源。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助理不是嗑糖第一线,我才是(嘚瑟挺胸)。”
路底迪拔出五十米大刀:“谁?谁又来破坏我和姐姐?”
作者君逃命:“又不是我!你砍我干什么?”
路底迪:“剧情不是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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