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能区分出来,谁是亲戚,谁是朋友,谁是因为礼节问题过来随礼蹭顿大席面的。是亲戚朋友的担心,来凑热闹的准备看好戏。
“万少,今天结婚的又不是你,用不着冲大面儿吧?”几个青年中一个面色冷厉鹰钩鼻子的魏飞站了出来。
没错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城的魏少和西城的韩兴,陈翔凑热闹也跟了过来。不过他的身份在这两个人面前有点不够看,也没资格和万军冲突,因此站在了两人身后当陪衬。
“上门儿的是客,三位楼上请,就要开席了。”东子的舅舅是一个有点消瘦,但为人处世有几分眼色的人,并没有当场反怒,毕竟今天这是婚宴不适合起冲突。
况且眼前这三个人有点来者不善,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同时万军是什么人他可是十分清楚,能和万军,万少这个说话的年轻人能简单的了吗?肯定有事哪家的公子哥。
有了这样的计较,那就更不能起冲突了,不然肯定会闹大的,先稳住,等婚宴结束他再向自己外甥打听一下究竟怎么回事。
“既然是客人,我都来了新郎也不露露脸接待下,有点失礼啊。”韩兴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了一眼后院。
“韩少和魏少大驾光临没有出门迎接是我的失礼,一会儿我陪两位大少多喝几杯。”经过几年的磨炼东子的确成熟不少。
以前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拳抽家伙抡了上去,怎么可能放下身段陪笑脸?当然这也和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有关,自家亲戚,媳妇娘家人都在这里呢,他自然也不想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东哥面子不小,的确要多陪陪酒,新娘子人呢?来晚了还没看不到新娘子呢。”面对万军陈翔不敢炸毛,可是对上东子,他自我感觉底气十足。
虽然东子从名声上来说,似乎和万军,魏飞等人齐名,被称作什么京城四少,可东子胡同里走出来的孩子,在他看来就是个泥腿子,只是运气好混得不错而已,一点没有让他尊重的地方。
“宴席还没开始,一会儿敬酒到你们那桌的时候,你就看到了。”武爱兵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
“那行,那一桌啊?韩少和魏少都在这里呢,敬酒应该先从我们这一桌开始吧?”陈翔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
得!不用问,这就是来故意找事的,按照习俗新郎新娘敬酒是从辈分最大的亲人开始,怎么可能从这几个小年轻开始?就算他们是什么大少身份不简单,可在街面上东子可是和他们平起平坐的,让我在婚宴上给平起平坐的你敬酒,不是找事是什么?
“新郎新娘敬酒时从长辈开始?你们是辈分大还是怎么了的,敬酒要先从你们开始?难道你们父母是大官,出身好点,什么事情就都要捧着你们,连老祖宗的礼仪都不要了?”杨东旭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这句话让原本看着东子等着回答的韩少三个人的面色顿时那看起来。
这句话虽然说得委婉,但意思表达的十分明显,他们三个就是仗着家里长辈当官过来找事的二世祖。
这虽然事实,可是看破不说破,此时说破无疑就是当众打脸。没看到四周原本看热闹的人看他们三个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吗?
仇富仇官可不是后世人的独有的心里,这个年头虽然因为都吃过苦,操蛋的二世祖不多。可这并不代表过得不如意的人就不嫉妒这些出门小汽车,回家有佣人的官家子弟。
“谁下面们儿没关好,把你露了出来?”陈翔狠狠的盯着杨东旭。
原本占着优势向落东子面儿的他们,突然因为眼前这个小屁孩一句话就变成了仗势欺人的二世祖,别说陈翔,就连韩兴和魏飞看杨东旭的眼神都不对劲。
“陈翔,陈少是吧,这句话够吊!”万军对陈翔竖了一个大拇指:“他不是谁,不过他爷爷叫周义仁。”
杨东旭——韩兴三人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名字。
不过虽然心里瞬间有了顾忌,可他们顾忌周义仁的身份不等于怕了周义仁。陈翔就算家道中落只能做个掮客,可韩兴和魏飞家里在燕京都是数得着的,周义仁所在的位置虽然敏感能和最高层递上话,可他们家也不差,gāo • guān的gāo • guān就有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