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们换。”
“算了,别麻烦了。天已经黑了,楼下的人顾不上。”
果然,程疏晏摇了半天铃铛都没有人回话。“他们一直都这样吗?”
“三天送一次水,五天送一次饭,余下的时候找不到人。”
程疏晏心中很不是滋味。“林乔松知道吗。”
“知道,所以每次都是他来送东西。”只不过每一次他都不敢久待,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并不是很在意他脸上的震惊。
从来这里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明白自己的余生恐怕都会成为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吉祥物。
“其实你不应该来,铜雀台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知道多少。”
“什么?”
“铜雀台,你知道多少关于铜雀台的事情。”
她漠然的表情直勾勾地望进他眼中,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你又是谁那边的?太子,信王,齐王,还是襄王?”
程疏晏忽然明白她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无知,至少对于这些暗流涌动都有所了解。“我谁也不信。”
“是吗?”她显然不信,不过没关系,他们注定要在这里朝夕相对,他多得是时间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窗外明月当空,万里无云,程疏晏默默把窗帘拉上。
“别拉窗帘。”
楼下的灯火依然明亮,她才醒腿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根本睡不着。
程疏晏只能停下动作重新走回来。“你应该多休息。”
“没想到你会当刑狱官。”
他自嘲一笑“我这种人除了刑狱官也没什么能做的了。”
离开景州之后他先去的北境,在那边当上了刑狱官,然后凭借着极端的冷血一步步当上典狱,这一次回景州多少带着几分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