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阙宫并不像想象中那么豪华,甚至显得有些小巧玲珑,而且虽然叫做遮阙宫却并不是一个宫殿群,只是一座孤零零的殿宇,矗立在角落里无人问津,就连门前都只潦草地立了个遮阙宫的牌子,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几人都是第一次来,九雀只见过库房,十分惊讶正门竟然长这样。
走进去很久之后才终于撞上一个正在扫地的年轻女子,一手拿着扫把一手叉腰,很不客气地骂“你们是哪个宫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然不请自入,也太没有规矩了!你们的教养姑姑是谁,我非要好好的找她说道说道!”
“放肆!这是神女!擦亮你的眼睛看看!”九雀大声喝道。
女子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见到神女的一天,下意识就要跪下来,可想想自己身上还穿着遮阙宫的衣服又觉得自己应该站着,只好保持着奇怪的姿势看她们。
“引路正殿。”刻意放慢的声音听起来神性十足,把女子听得一愣一愣的,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叩见神女。”
九雀走了几步站在她跟前说“神女让你起来,在前面引路。还有你叫什么。”
“我叫皎月。”
皎月原本是遮阙宫里管人员调配的专职人,前两年也不知道主人怎么想的突然把她的职位革除,发配到门口扫地。
后来遮阙宫的人走的走,死的死,现在也只剩下二十来个人。
“二十来个人不少了。”九雀皱着眉毛看窗棂上落的灰,这些人可真脏。
“这是意外,擦窗户的竹柏这两天病了没起来,不然这地方可干净得。”皎月急忙挡在窗前解释道。
走了没多久就来了正殿,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除了几根柱子什么都没有。
温如意端着手在大殿里走了两圈,使了个眼色后永松从靴子里拔出匕首狠狠扎在地上,皎月惊叫起来“使不得使不得,这可都是金砖啊!浪费了啊!”
话音刚落就看见这个小男孩手脚利落地拨开地砖,从里面翻出一个包裹捧在手上,旁边那个眼睛一直滴溜溜转的女孩子揭开包裹把里面的东西拿给面无表情的神女。
温如意没有动手,由着九雀翻动书页,确认东西之后九雀板着脸问“其他人呢。”
“松柏他们屋里七八个人都病了,剩下的人去内务那边领这个月的东西还没回来。”皎月这时也看出不对劲,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们,一肚子的问题不知道应该问谁。
“病了多久,什么症状。”神女一张嘴就冷得几乎能把人冻死,皎月老实地说“病了四五天,已经在吃药了,只是还没好。”
“引路。”
皎月踟躇道“他们身上都烂了,没穿衣服,不太好吧?”
“你最好赶紧带路,不然一会儿我改主意了你就只能看着他们死。”九雀不耐烦地抠了抠耳朵,这人可真麻烦。…
“出什么事了吗?”皎月害怕地看着他们问。
“你要是动作再慢些就真的要出事了。”九雀瞪了她一样,让她赶紧在前面引路。
竹柏他们屋里躺了好几个几乎没穿衣服的男人,听见门响的时候还以为是兄弟们会来送饭,谁知却看见一个陌生女子直直走进来,吓得连忙扯被子遮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