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温晚意苦笑道“是我自己瞎了眼,又能怪谁呢!人人都劝我不要当真,是我自己不信邪,听了你的鬼话还以为你从今都改了,竟是我天真愚蠢,错将鱼目当珍珠!”
孟庭晚心中一痛,连声道“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是我对不起你!”
她冷笑道“是我不对,是我不该当真。从今往后我和孟公子再无瓜葛!”
温晚意决绝的身影落在他眼中简直像剜了一块肉那样疼,可孟庭晚却没有追上去,叹了口气就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竟一点追的念头都没有。
魏展迟双手抱胸站在墙后欣赏了一出大戏,对这个敢爱敢恨的温姑娘多了几分好感,见事不好转身就走,纵使心中不甘却毫不纠缠,比那些整天哭哭啼啼就是不肯松手的女孩子不知道好多少。
像他们这样的勋贵人家不知道要碰见多少个主动贴上来的女孩子,要是个个都像她这样好打发就好了。
“查清楚底细,带到我面前。”
心腹程宁却罕见的有些犹豫,跟在他身后往回走,低声道“温家是溧阳有名的商户,一旦沾上恐怕就撕不掉了。”
虽说官商勾结是常态,可这样的小商户难免小家子气,一旦沾染上就算不伤筋动骨恐怕也要脱层皮。
“一个女人能成什么气候。”魏展迟不以为然道。
红肿的双眼什么都不必说却又什么都说了,温展文很快就听说了园子里的风言风语,失望道“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mí • hún汤?”
好好的姑娘家竟然三番四次的去和一个外男拉扯,让别人知道了她的名声就全都毁了。
半个月的禁足应该足够让她想明白,可温展文没有预料到自己的孩子都大了,不再是从前因为自己的一个眼神就会颤抖的小孩子。
深夜总是容易让人伤感,温晚意睡不着,坐在暗处闷闷的想着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为什么他会放弃得这么干脆。
“他今天要走。”夜行而来的温骐扔来黑色的披风。
她瞪大了眼睛,扑过去拉住哥哥的手“大哥,你帮帮我,带我出去好不好?”
已经好几天过去了,她就这样不吃不喝的坐在这里,连觉都不睡,每天过得行尸走肉一样,让人看着心疼。
“晚晚,你要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去。”温骐郑重道,一旦去了很多事情就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温晚意坚持道“我不信他真的会走,总要亲眼看见才能放手。”她的手发着抖,几乎抓不住哥哥的衣角,费劲力气才说“哥哥,你帮帮我,我想再见他一面,只要再见一面就好。”
“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放不下。”他并没有看见他们情深意长,有限的几次遇见孟庭晚表现得也还算得体。
温骐怎么都想不到妹妹竟然会这么情根深种,将平日的镇静全都抛诸脑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一样要死要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放不下。”她苦笑着系紧披风的带子,低声道“你没有爱人,所以不懂我为什么这么难过。假如你有就会知道我的感受。”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温骐感叹道,扶着妹妹一路出门,路上遇见的人没有一个敢拦。
悦江楼彻夜不眠,歌舞升平,一派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