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解铃还须系铃人。
月老兴许才是那个能解铃者。
见灼夭独自前来,月老打趣道:“这什么风把新郎官给吹来了?”
“尚未拜堂成亲,何来新郎官一说?”灼夭淡淡道,说着,还直接坐到了月老对面。
月老此刻正坐在姻缘树下的石桌前饮酒。
酒自然是好酒,要是木离在,一定能闻出是竹叶青,就连是多少年的陈酿,她亦能闻得出。
不过,眼下木离不在,月老头独自小酌,怕有些不太厚道。
厚不厚道滴,木离在,一定会嗤之以鼻,讽他几句。
当然,最后肯定会顺走几坛竹叶青。
“言归正传,你这是干什么来了?”月老放下酒盏,慢悠悠道。
而对面的白衣更是淡然,一副与世无争的静默,缓缓出口道:“闲来无事,想着帮您老人家来捋一捋红线。”
姻缘树上绑着无数条红线,密密麻麻,乱花了双眼,他抬头望了望,唯有那一根直挺挺地耸入云霄,恁是扎眼。
以前,他一直不知道那条线到底伸往何处,后来,他才知道,那是离......
父王曾经问他,“将来你若是想娶小丫头,父王豁出脸面去,也要求得天帝的同意。”
可丫头心有所属,他又如何不知。
他不信造化弄人,可,如今......
白衣闭了闭眼睛,没有再瞧月老一眼。
他到底来干什么呢?
耳边传来月老的声音,“臭丫头这些日子没来捣乱,老头我好像还有点想她了,哎,老了老了,竟成了一把贱骨头。”
“对了,那丫头听说玉娥有了仙胎,等你成亲,定是要同天后一起前去道贺的。”月老忽地想起什么,不等白衣开口,又道。
“不好了,不好了,冥玄帝尊被抓了!”仙童一路小跑,边跑边朝着月老这边喊。
“啥子!”月老腾地一下弹跳起来,顾不得对面还坐着一身白衣的灼夭,急匆匆地闪了出去。
灼夭蹙了蹙眉头,也跟着走了出去。
而冥府里,正被木离套话的冥王大大,左等右等,没盼来要等的救兵,却等来了冥玄被天帝押到大殿的消息。
“什么,冥玄帝尊被抓了?”木离猛拽住禀报的鬼差,一脸地不可置信,还夹杂着焦慌不安。
“是,听闻是私设仙狱。”鬼差如实禀报,太具体的情况,他也不得而知。
木离怔听片刻,闪身离去。
那速度,估计一流的仙者,怕是也难以追赶上。
“你还愣着干啥,赶紧追离姐姐去啊!”小芸儿急得一头冷汗,恶狠狠地瞪了冥王一眼。
冥王这个委屈啊,大姨子好不容易走了,他一个当妹夫的,追她作甚?
再说,还是表妹夫!
一表三不亲,还能不能讲点道理了?
“你去不去?”
小娇妻杏眼一瞪,吓得冥王差点将脑袋缩进衣襟里。
一旁的鬼差简直是没眼看啊,自家的冥王大大也太狗熊了点,这是窝囊到家了啊!